“皇宮不是說話的地方,出宮再說吧。”
芸姨知道嵐琪來了宮裏,一直不放心,在宮門口等著,直到看到她們出現,才像是鬆了口氣似的。
“嵐琪,你總算出來了。皇上沒有為難你吧?”
嵐琪搖搖頭,“沒有,畢竟已經這麼多年了,更何況,皇上為難我做什麼,皇上更關係阿蘿是怎麼死的。”
雲七夕在一邊默默聽著,有些事情沒有拆穿。
所以芸姨早就知道阿嵐是嵐琪,可是第一次她問起嵐琪的時候,她卻故意裝作不知道。如今想來,也許是出於對嵐琪的保護吧。
嵐琪平靜地道,“走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我們回去慢慢說。”
回到錦繡坊,芸姨,嵐琪,雲七夕三人平心靜氣地坐在房間裏,才終於把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
“夕兒,當初夫人生下你的時候,讓我帶著你離開,還把當初皇上給她的那枚玉扳指給了我,隻是希望有一天,這枚玉扳指能保護你,讓皇上對你網開一麵。”
嵐琪說著將一枚玉扳指拿了出來,雲七夕伸手拿過來,仔細看了看,確實跟單連城那隻一模一樣。
按理說,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完全一模一樣的玉器,即便是同一塊玉,按照同樣的圖做出來造型一樣的玉器,在玉的紋路和細節上,也會有些許不同。當時她盜墓的時候,發現了那隻玉扳指,隻記得它的造型,知道它材質不錯,並沒有仔細去看它的紋路。所以到底哪一隻才是帶她穿越的那一隻,她分辨不了。
“後來呢?”雲七夕摸索著那隻玉扳指問。
嵐琪道,“後來,我是準備遵照夫人的意思帶你去北狄的,可是走了不遠便得知了夫人的死訊,皇上更是出了尋人告示到處找我,我很恐慌,害怕不能完成夫人囑托就被皇上找到,於是我把那玉扳指套在你的手上,到時皇上萬一抓住我,發現你手上的玉扳指,興許會動側隱之心,不會對你怎麼樣。”
“然後玉扳指帶著你我穿越了?”雲七夕基本可以猜到後來發生的事了
嵐琪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是,玉扳指一下子把我們帶到一個陌生的世界,那裏沒有皇上,那是一個和平的社會,我想這或許是天意,又或許是夫人在天有靈,讓我帶著你避到另一個時代去,避開皇上的手,好好地把你撫養長大。”
一直在一邊靜靜聽著的芸姨搖搖頭,一臉地不可置信,“嵐琪,雖然你早就跟我說過你是怎麼離開的,但我還是不敢相信,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
嵐琪淡淡一笑,“我也不能相信,可這是一個事實。”
她看向雲七夕,“夕兒,你在那裏呆過,你知道那個時代跟這裏有多大的不同,但是夫人當初對我有恩,我當時就有一個信念,為了夫人,我也必須要把你好好養大。名字是夫人給你取的,我怕你被人說閑話,又怕你長大了問起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所以給你找了個姓雲的爹。”
雲七夕動容地握住她的手,她非常清楚,她把她帶大受了多少的苦,有多少的心酸和委屈。
“媽,你辛苦了!”
嵐琪搖搖頭,“阿蘿夫人才是你的親娘。”
雲七夕輕輕一笑,“養者為大,您養了我這麼多年,付出了多少我都知道,在我心裏,您就是我的親娘。”
嵐琪突地淚花湧了出來,“夕兒,你原諒我,剛開始在這裏見到你,我不是不肯認你,實在是不想連累你。”
雲七夕理解地點點頭,“我知道,可是您又是怎麼回來的?”
說起這個,嵐琪回憶道,“你突然失蹤了多天,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要是你有什麼事,我怎麼對得起夫人臨終的囑托?後來,我報了警,警察查到你最後出現的地方是一座墓室裏,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你的人。我心中無望,想著回到夫人墳前,向她謝罪。我不確定這玉扳指能帶我回來,卻沒想到我真的又回到了這裏。聽說了晉王妃的事,我便知道你是我的夕兒。知道你還活著,我就放心了。”
既然這隻玉扳指在嵐琪的手裏,那麼她當初盜得的那隻就應該是單連城手上的那隻了,可是單連城戴了那麼久,為什麼他就沒有穿越呢?
解開了很多的疑問,又有疑問冒了出來。
前線的信三天兩頭地傳回京城,北狄的目的依然不變。可單燁依然不鬆口。
自打單連城接手了主帥以後,將士們的士氣高漲了不少,前頭連連敗退,都想好好地挫挫敵軍的銳氣,把失掉的麵子打回來。
可是,單連城始終不發兵,保持沉默,而敵軍也突然間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