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燁憤怒地一腳將她踢開,力道毫不留情。
“賤人!”
“皇上,皇上請開恩,皇上請開恩啊!”
另一道男人的聲音響起,是跪在女人身邊一個同樣衣衫不整的侍衛。
“想不到李婕妤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太丟人了!”
“就是,這不是打皇上的臉嗎?”
……
圍觀後宮女人在為皇上鳴不平,實際也是為了反襯自己的忠心不二。
看到這裏,雲七夕明白了,敢情又是一場偷-情戲碼。
看來,這皇宮裏的野鴛鴦還不少呢?
這還是被發現的,還沒被揭開的,不知道還有多少對。
雲七夕隻覺得單燁的頭上冒著很強的綠光,那綠帽子疊起來,估計能直上雲霄。
“來人哪,把這兩個狗男女拖下去杖斃。”
單燁一聲令下,旁邊立刻有兩個侍衛衝了上去,將兩人抓了起來。
到了這一步,被抓的李婕妤反而鎮定下來了,不淡定的是站在人群裏的容妃和她身後的那個太監。
雲七夕猜測,兩人一定冒了一身冷汗吧!
李婕妤的下場警示力很強,不知以後他們是會收斂一點,還是會為了那點欲-望頂風作案?
“拉下去!”單燁煩躁地揮了揮手,多一眼都不想看。
那李婕妤卻是突然淒淒然笑了起來,“皇上,這不公平,皇上,臣妾沒錯!”
捉奸已經被捉雙了,竟然還要論公平?人群裏那些好事者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就看她能說出個什麼理來。
“賤人,你還敢說?”身為男人,單燁自覺臉麵已經丟盡,恨不得手撕了她。
李婕妤笑得慘兮兮地,“皇上,您後宮三千,夜夜帳中春宵暖,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皇上,臣妾入宮之初,您一夕恩寵猶如曇花一現,如今您可還記得後宮有臣妾這個人麼?臣妾夜夜獨守空房,寂寞孤獨,您知道那種滋味嗎?”
“這話說得,偷了人還有理了。”
“就是,真不要臉!”
她說得動情,然而卻並未給自己拉來同情分,還反而引來一陣嘲笑。
“拉下去!”單燁眉頭皺得很深,揮了揮手。
“是。”兩個人很快被拖了下去。
那李婕妤的嘶喊聲還在持續淒冽地傳來,
“皇上,這不公平,這不公平,皇上……”
應該是知道這是最後的發聲機會,所以這個李婕妤膽子大了,敢把自己的怨氣和不平一股腦兒地都喊了出來。
這何嚐不是喊出了眾多後宮女人的心聲?隻是其他女人不肯承認而已。
今天這出戲,如果說是巧合,雲七夕絕對不信,恐怕這是一個早就設計好的局,隻等著那個李婕妤往裏跳呢。
此刻,雲七夕已經無心再分析這些,那股腹痛感越來越強烈了,強烈到直衝她的大腦。
她感覺她快要堅持不住了,迷糊的視線在人群裏搜尋著一個身影。
緩緩地,她躬下了身去,在她快要倒下時,隻感到一道紅色的影子大步跨了過來。
“七夕,你怎麼了?”單景炎焦急的聲音響起。
他的喊聲驚動了周圍的人,大家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頓時八卦指數飆升。
四皇子著一身喜服抱著晉王妃,慢慢淡去的緋聞又重回了大家的記憶裏。
“我沒事。”雲七夕強撐著,想要推開他,可是她痛得沒有力氣。
“三哥,三嫂不舒服。”單景炎喊了一聲,緊接著,雲七夕瞥見一個俊拔的人影大步走了過來。
一雙更加有力的手臂將她從單景炎手中接過。
雲七夕抬起頭,見他眉頭鎖得很深,想朝她笑一笑好讓他安心,隻是她竟然笑不出來。
“三哥,要不要請太醫?”單景炎問。
“七夕這是怎麼了?”單燁的聲音問道。
“七夕,你哪裏不舒服?”惠妃也撲了過來,滿臉關切。
講真,這婆婆對她真不是蓋的。
跟著惠妃過來的青黎一臉漠然,她應該巴不得她痛死。
雲七夕沒回答,縮在單連城懷裏。
她哪裏不舒服,他知道。
“父皇,母後,七夕這幾日身子不爽,兒臣就先帶她回去了。”
單燁也是擔憂地看了雲七夕一眼,“好吧,你們回去吧,七夕,有哪裏不舒服別強撐著。”
“看樣子晉王妃是肚子疼,不會是有了吧?若是有了,肚子疼可大意不得啊。”
這陰陽怪氣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偷人被她全程聽見的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