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原來四皇子這麼小氣!(1 / 2)

關上門,雲七夕靠著門站了一會兒,借著淺淺投入的月光,打量了下過分安靜的永和宮,待狂跳的心髒稍稍平複,才輕步往內殿裏走去。

深夜的永和宮安靜到落針可聞,雲七夕每走一步都小心謹慎。

內殿裏,傳來了單景炎均勻的呼吸聲。

他,應該睡得很沉了吧?而且,白天她也在他的香爐裏加了料的。

雲七夕一向對自己的東西有信心,更何況內殿在沒有掌燈的情況下,比外殿的光線還要暗幾分,稍微定了定神,她便大著膽子貓著腰走了進去。

路過床前時,她又特意抬頭看了一眼床上。

單景炎靜靜躺著,雙手放在被子外麵,胸口均勻地一起一伏。

暗暗吸了口氣,她繼續往前走,走到那個放酒壇子的桌案前。

站直身子,她伸手緩緩接近那酒壇子。

“七夕!”

安靜的內殿裏突然響起的聲音差點兒讓雲七夕跳起來。

猛然回頭,剛才還靜靜躺在床上的單景炎此刻卻站在她的身後。

雲七夕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知道他剛才喚她那一聲還算平靜。

來不及多想,她咬了咬牙,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猛地去推那酒壇子。

“不要!”單景炎阻止不及,那酒壇子從桌案上滑落,掉在地上時發出很大一聲脆響。

聽著這一聲破壞的聲響,滿室酒香濃鬱,雲七夕卻是暗暗舒了口氣。

她還呆在原地,卻被單景炎拉住手臂退後幾步。

“當心濕了鞋子。”他溫和地說。

即便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他卻仍然如此溫和,在意的是她是否會濕了鞋子,雲七夕覺得心頭好似被一塊大石頭堵著,眼睛酸澀難受。

“景炎,對不起!”

單景炎沒說話,隻是走到一邊掌起了燈。

當燈光照亮了整個內殿,他們看清了彼此,也看清了地上的一片狼藉。

“四皇子,有什麼事嗎?”殿外響起了敲門聲以及宮女關切地詢問。

單景炎隔著幾步遠的距離望著雲七夕,朗聲回道,“沒事,隻是打翻了酒壇子,你們去休息吧,明天再來打掃。”

“是。”隻聽殿外的宮女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見她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悶悶地低著頭不說話,單景炎輕笑一聲,走到她的麵前來。

“沒關係,不就是一壇酒,不必內疚。”

雲七夕猛然抬起頭,緊緊盯著他。

“它不是一壇普通的酒。”

單景炎垂眸,麵不柔和地說道,“是,它不是普通的酒,是藥酒,有活血補氣的功效。”

雲七夕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朝床前不遠處的一張小幾上走去。

在內殿裏亮起燈的那一瞬間,她便看見了放在小幾上的小酒壺,就是他慣常帶在身上的那一個,應該是睡覺前取下的。

她拿起桌上的酒壺,搖晃了一下,確定裏麵還有酒,回頭看著單景炎隱隱變白的臉,笑了笑,“既然是這麼好的酒,四皇子應該不會介意與朋友分享吧?”

說完,她就拔開了瓶塞,準備喝下去。

單景炎眉心一沉,一個箭步衝上來,想要從她的手中奪過,不過雲七夕閃了一下,避開了他。情急之下,他隻好一下子打掉了她手中的酒壺。

酒壺飛出老遠,碎得清脆。

雲七夕看著那一地的碎渣,以及還在滿地流淌的酒液,輕笑了一聲,“原來四皇子這麼小氣,喜歡吃獨食。”

單景炎麵色蒼白地淡然道,“這酒雖好,可是味道不好,你應該不會喜歡,下次請你喝好喝的。”

雲七夕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抓緊他的胳膊,幾乎咆哮了出來。

“它是藥酒,也是毒酒,單景炎,你是不是傻啊?”

單景炎卻不再迎上她的眼睛,“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雲七夕雙眼赤紅的盯著他,說不出的心痛和難過。

“你懂的,隻有你最懂,你騙得過其他的太醫騙不了我,這藥酒裏有一種不易被人發現的慢性毒藥,它的毒素不旦會慢慢沉澱在你的身體裏,還會對你服用的其他藥的藥效產生抑製作用,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麼一直服用治療心疾的藥不見成效的原因。而這些,你都是知道的。你真的很傻,你沒有欲望不代表別人沒有欲望,你謙讓不代表別人會感激你,你可以謙讓,但是你不必傷害自己的身體啊,你為什麼這麼傻?”

“七夕,別說了。”單景炎一聲無奈地歎息。

雲七夕憶起初次見他時的場景,那時,她救了他一命,直到在太和殿的宴會上,她才真正看清他的麵目。她認為他有著這世上最幹淨純粹的一雙眼睛,她認為他是這個皇宮裏最沒有心機的人。卻不想他把他所有的心機都用來對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