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七夕真的不再鬧了!聽完他的話,反而覺得心裏酸酸地。
她本就是因為兩人即將分別,所以才帶著自己的心意來見他的。來之前,她真的沒想過要在臨行前一夜還跟他鬧什麼別扭。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把寶貴的時間花在鬧別扭上。
她總是在性子一起時,就忘了自己的初衷了。
“單連城,我想跟你一起去。”雲七夕趁機提要求。
她希望他在被某種東西衝昏頭腦的時候爽快答應她。
“不行。”他是很爽快,隻不過卻是很爽快地拒絕。
“為什麼?我不是隨軍太醫?”
“你是晉王妃,所以你便做不了這隨軍太醫了。”
“為什麼?”雲七夕不懂,大不了她不要兩份俸祿。
單連城輕點了一下她的唇,稍正神色。
“征戰沙場的男人,上戰場殺得痛快,下了戰場誰沒有點兒背井離鄉的孤苦寂寞?誰不想夜夜軟~玉~溫~香?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驕奢淫逸最是消磨人的意誌,對行軍打仗的人來說,是大忌!軍有軍規,晉軍上下都看著,爺不能帶頭破了規矩。”
他所說的,雲七夕自然懂,悶了一會兒,她突地笑問,“你說誰不想夜夜軟~玉~溫~香?你在戰場上的每個夜晚,也有這樣的想法?”
單連城看著她,“以前沒有,有了你之後,自然會想,不正常的男人才不會想。”
興許是覺得她的問題太多,他隻好再次堵上~了她的嘴,用行動告訴她他有多想她。
也許因為是分別前夜,所以他特別地專注賣力。雲七夕得承認,單連城無論是在戰場還是在床上,都是一個很強悍的男人。她很快便淪陷在了他的攻勢裏,再無心去考慮其他。
且不說明天,不說以後,此時此刻,她已徹底被他征服。
當一切平息,他輕輕摟她在臂彎,憐惜而不舍地親吻著她被汗濕的額頭。
雲七夕緊緊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都累了,卻都沒有睡意,隻是彼此都不說話,享受著此刻難得的溫存。
“近日有人贈了我一種好酒。”不知過了多久,單連城突然說。
“什麼酒?”雲七夕好奇抬頭。
能被他誇為好酒,想必不一般。
隻見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來。
“本來一直舍不得喝,眼見著就要出征了,還是喝了吧。”單連城盯著那瓷瓶歎息道。
“我也要喝。”雲七夕噘著嘴。
單連城將小瓷瓶拿遠了一些,防備地盯著她道,“這酒稀貴,本就不多。”
他越是這樣說雲七夕心裏越是癢癢,央求道,“我隻嚐一小口,一小口而已。”
單連城沒理會她,兀自打開瓷瓶,將酒液倒入了自己口中。
“你!小氣鬼!”雲七夕瞪著他。
盯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單連城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突地俯身吻住了她。
雲七夕隻覺涼涼的液體入口,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在他舌頭的撩~撥下,很快吞了下去。
單連城鬆開她,眸子裏波光一片,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什麼好酒,也不怎麼樣嘛,跟普通的酒也沒多大區別,跟我釀的新酒相比,可差遠了。”雲七夕咂巴了兩下嘴,語氣裏故意帶上了絲絲嫌棄。
單連城倒也不在意她的評價,將她重新攬回臂彎,“你的新酒給爺留一壇,等爺從戰場上回來時,拿來給爺接風。”
“好啊,到時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好酒了。”提到自己的新酒,雲七夕就自得得很。
也許是單連城的臂彎給她一種特別踏實的安全感,所以她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當雲七夕醒來時,天已大亮,隻覺腦袋沉重得很。
走出營帳時,才發現大營已經空空了,隻有少數幾個小兵還在駐守。
“什麼情況?”雲七夕懵了。
“晉軍已經出發了。”戈風從一邊走來,回答了她的疑問。
“什麼?”好歹告別一下吧?就這樣走了?
關鍵是,看天色可能確實不早了,她平時不會睡到這麼晚才醒的。
回想起單連城渡到她口中的那口酒,雲七夕心中暗罵某人陰損,也恨自己這麼容易就著了道。
她飛快地跑到馬廄,解下了“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