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哼了一聲,“我猜啊,一定是有人妒忌咱們七夕樓生意好,所以起了壞心思,真他媽的黑心。”
雲七夕眯起眼,想到那天晚上分明想要她命的那個戴著麵具的人。
睜眼瞎的衙門已經將這次失火事件判定為意外失火,雲七夕也算是領教了一把古代官府的無能。
這次失火事件是蓄意人為已經無疑,可那個想要她命的人是誰?
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在沒有足夠的證據時,她不敢下肯定結論。
“沒事兒,燒了就燒了,咱們再開一個就是,有本事,咱們開一個,他燒一個。”
雲七夕的眼睛眯著一抹高深,話說得霸道又充滿了戾氣,哪像一個女子說出來的?聽著倒像一個與黑勢力較真的紈絝子弟。
但卻是讓在座的一個個都熱血沸騰了。
“對了,燒了咱們再開,誰也別想就這樣把咱們七夕樓給打倒了。”二鬼拍著桌子道。
其他人也是滿臉激動,“我們需要怎麼做,雲姑娘隻管吩咐一聲便是,我們都聽雲姑娘的。”
“好,”雲七夕舉起酒杯,璀璨奪目的眼睛看過他們每一個人,“你們既然這麼相信我,我一定帶著你們發家致富去。”
那一天,戈風來到了小院兒裏。
“王妃,戈風奉爺之命,前來保護王妃。”。
“你是他的貼身侍衛,你來我這裏了,他呢?”雲七夕原本隻是想著不要接受得那麼理所當然,可自己說出來的話回味起來竟有那麼點關心的意思。
戈風正色道,“爺有整個晉軍在,很安全。”
雖說戈風的如影隨形,會讓她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但以她如今的處境,在外走動的時間也比較多,的確需要一個保鏢。
“那好吧。對了,”她摸著鼻子,意味深長地盯著他,“你來保護我,薪水還是由他發的哈?”
戈風愣了愣,不明白她怎麼會扯上薪水,應道,“是的。”
聽聞此言,雲七夕眉眼笑開了,“那就好。”
要重新開酒樓不能沒有本錢,雖然她的手上還有一筆錢,但她猛然間想到她在某人手裏還有一筆世款,覺得還是拿到自己手裏更妥當。於是她找了個時間去了一趟內閣大人府上。
戈風在衛府對麵等著,雲七夕上門去找人。
經過衛家家丁的通傳,衛詠蘭出來了。
“衛姑娘,好久不見。”雲七夕笑容滿麵地道。
衛詠蘭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眼,“想見不也見不了,據聞你前些日子不是失蹤了麼?晉王殿下在到處找你。”
雲七夕連連搖頭,“這是謠言啊,明擺著的謠言,你看我不是就站在你麵前嗎?”
“找我什麼事?”衛詠蘭問。
雲七夕盯著她笑,笑得有些膩歪,走近了些,壓低了聲音,“衛姑娘,那日與太子殿下相處得可還愉快?”
一抹紅霞頓時浮上了衛詠蘭的臉,她麵有慍色,低聲道,“別再提此事了。”
看她的臉色,雲七夕猜測,她並沒有如願以償。這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單子隱是什麼人?他是太子,送上門的女人多的是,他雖然渣,但不至於來者不拒。更何況,當天的事情那般詭異,憑著他多疑的個性,他也不可能再接受她。
“有什麼事兒說吧。”衛詠蘭已經不耐煩的樣子。
雲七夕嗬嗬笑了兩聲,“衛姑娘看來有點貴人多忘事,我是來取我的一千兩銀子的。”說著,她從懷裏拿出那張字據來,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衛詠蘭頓時緊張地四下看了看,低聲道,“你這麼急做什麼?我早晚會給你就是了。”
“那可不行。”雲七夕笑著輕輕搖頭,“早晚是多久,難道晚到我人入土了,你燒給我?”
衛詠蘭緊皺著秀眉,“我說了會給就會給,我衛家還沒有不講信用的這種無賴。”
雲七夕攏起耳際的頭發,笑容不減,“可是眼下我這不是急著要本錢做生意嘛,反正早晚都會給,早給晚給也沒什麼分別。”
“你的酒樓都已經被燒了,你還做什麼生意?”衛詠蘭輕哼了一聲,那斜過來的眼神寫滿了不相信,明顯認為她是在扯淡。
雲七夕點點頭,十分認真地道,“對啊,正因為被燒了,所以重開才需要很大的本錢嘛。”
衛詠蘭皺眉,“我一直很好奇,晉王殿下竟然會允許晉王妃在外麵拋頭露麵地開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