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笨方法,卻是現在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不一會兒,裏衣汗濕了,雙手也軟得不像是自己的了。此時的她腸子早已悔成青黑色了。
雲七夕啊雲七夕,你是善良的人麼?動什麼狗屁善念啊?
在第N遍問候過某人的十八代祖宗後,大概人家祖宗也聽不下去了。終於,她手腕一鬆,捆綁在她手上的繩子斷了。
不再遲疑,她飛快地解開了腿上的繩子,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帳篷門口。
輕輕掀開門簾,露出一條縫往外看。
喲,門口竟然沒有守衛?
嗬嗬,連個看守都不給她安排,還真是有夠自信的哈!料定她逃不掉麼?
聽見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放下了布簾,飛快回到原地,重新坐回地上,偽裝出被綁著的假象。
然而腳步聲隻是從帳篷外經過,便越來越遠。
她再一次站了起來。
黑暗裏,她伸展了兩下麻木的四肢,眼睛眯起了一絲狡黠。
想像那貨發現她逃了之後的黑炭臉,她仰天張大嘴巴,無聲地大笑了幾聲。
哼,忘恩負義的男人,姐不陪你玩了,後會無期。
走到門口,猛地一掀布簾,她呆住了。
門外立著一個背影,像是已等候了多時。
於是雲七夕抬起來的腳又硬生生地放了回去。
那人轉過身來,雲七夕認出了他,他不就是一掌打暈她的那個粗魯的混蛋麼?
“姑娘,請跟我來一趟。”戈風麵無表情地道。
憑啥?雲七夕心裏本能地反駁,不過,臉上卻是未動聲色。
瞧著這態度,不像是打算立刻了結了她,還想請她喝杯茶,嘮嘮嗑?
“如果我不去呢?”雲七夕笑眯眯地抄起了手。
戈風冷著臉盯著她,“如果姑娘……不想死的話。”
嗬,她是嚇大的麼?
誰怕誰呢?還能比被殺人滅口更壞麼?
唇角一撩,她笑了笑,便提步跟了上去。
跟著他進了另一座帳篷,看見床上躺著的人,雲七夕驚住了。
最初在墓室裏,光線暗,她還看得不甚分明,如今在亮堂的燈光下看來,這貨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不僅長得天妒人怨的,而且……他此時隻著了一條黑色襲褲。
“赤裸裸”的誘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