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前台白了她一眼,“別這麼花癡了,人家已經名草有主。”
她嘟了嘟嘴巴,“我就說說嘛!做做夢也不行嗎?”
她話音未落,另一個前台拍了拍她的肩膀,“快看,詹姆來了,說不定又有好戲了。”
果然,詹姆從那些人的目光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休息區的白梓焱,而且白梓焱身旁還放著一大束玫瑰,想不搶人眼球都難。
他雙手插在褲兜,吊兒郎當地走過去,站在白梓焱麵前,微微抖動著雙腳,“我說哥們兒,你怎麼又來了?”
白梓焱聞聲抬頭,反問:“難道我不能來嗎?”
詹姆一臉的不高興,“昨天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她有倆個孩子,難道你想做後爸?”
白梓焱說道:“如果我不想做,你是不是就要搶著做?”
詹姆板著臉說道:“什麼叫搶著做,那是因為我覺得隻有我能容忍她帶著倆拖油瓶,我這是為你好呢!別不識好歹啊!”
他話還沒說完,白梓焱就一拳揍在他臉上,語氣冰冷地說道:“你說誰是拖油瓶?把你的嘴給我放幹淨!”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一字一句警告他的。
他白梓焱的兒子,不容許任何人褻瀆。
詹姆摸了摸嘴角,看有沒有出血,他冷笑道:“你這麼激動幹嘛!老~子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管得著嗎?”
這麼混蛋的人白梓焱要是不揍他,心裏這團火還真是無法熄滅,他很優雅地挽了挽衣袖,抬頭就是又一拳向詹姆打去。
詹姆雖然躲過了這拳,可是接下來的招式他還是無法接下,又被白梓焱一腳踢出一段距離。
詹姆捂著胸口,指著他,“下次別讓我再遇到你,你給我小心點兒。”
說完很不服氣地從地上爬起來趕緊逃離現場。
這時,陶青瓷聽到有人打架從教室出來時,就看到大家圍在一起,她走進人群,剛好看到詹姆離開的背影。
她跑過去拉著他手臂,“叔叔,你怎麼又來了?”
白梓焱有些無辜地說道:“我來看你啊!不過我好像給你惹事兒了。”
陶青瓷看到他的表情瞬間就笑了,這樣的叔叔她還從未見過,覺得真可愛,“原來你也會惹事兒。”
看到她笑白梓焱就放心了,“隻要你不生氣就好。你知道嗎?五年不見,我覺得你成熟了很多。”
陶青瓷癟嘴,“不是成熟,是老了吧!”
白梓焱搖頭,“怎麼會老呢!你才二十六不到,還很年輕。要說老,我才應該老了。你知道嗎?以前你在我心中永遠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可現在我覺得你真的成熟了,長大了。這種感覺令我感到很害怕,我怕你再也不需要我了。”
陶青瓷不可否認,這些年自己的確成長了很多。
以前,從十六歲開始,她就被叔叔護著長大,被風吹不著,也被雨淋不到。
可至從她來到美國,一切都變了,是殘酷的生活讓她必須學著改變。
這些年她獨自承受的東西讓生活把她以前那些天真活潑的光芒磨礪得已經不剩了,如今隻剩下麵對生活的堅強。
陶青瓷笑著在他耳邊悄悄說道:“為什麼我覺得你像個孩子了呢?”她指了指一旁椅子上的鮮花,“那個不會又是你買的吧?”
白梓焱摸摸耳朵,把鮮花從椅子上拿起來,“不是女孩兒都喜歡鮮花嗎?我送你鮮花怎麼啦?怎麼還幼稚了呢!”
陶青瓷接過鮮花聞聞,“就是幼稚。”
“幼稚就幼稚吧!隻要某人笑了就行。”白梓焱偷偷看她,她的臉上明顯帶著笑容。
陶青瓷把鮮花還到他手裏,然後把鑰匙交給他,“我還得上班呢!這花不錯,你給我插到家裏吧!”
她居然把家裏鑰匙給他了,那是不是說明她對他的心扉又敞開了一點兒呢!白梓焱高興得昂首挺胸,向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是,長官!”
這個軍禮更是把陶青瓷逗笑了,她怎麼越來越覺得叔叔好像沒以前嚴肅了,怎麼看都有一種小孩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