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邊兒剛好有一座被大樹遮蓋的涼亭,她走過去坐在涼亭內,悠然自得的把腿蹺到木桌上,閉目養神。
現在正是上課時間,整個操場一片寂靜,聽著清風拂過樹葉的聲音很美,心也很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敲擊桌子的聲音讓她下意識把眼睛睜得大大的。
結果入眼的正是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隻是那張臉冷峻的沒有任何表情,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陶青瓷此時心裏還是有些小小的心虛,學生怕老師是天性。
她的心裏直打鼓,不知道自己沒聽他的話跑十圈兒,會是什麼後果。
隻不過她的害怕當然不會表現在臉上。
她咬了咬牙,股起勇氣說道:“你不會是來看我笑話或來監視我的吧?我告訴你,我不會跑的。”
白梓焱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低沉平緩地問:“你腳怎麼樣了?”
“啊?……”
他居然沒提讓她跑步的事,而是問她的腳怎麼樣了。
這是怎麼回事?猜不透……
白梓焱可沒有心思再問她第二遍,而是直接伸手扯開她的絲襪。
露出膝蓋部分,意料之中,果然破皮了。
“你幹嘛?”陶青瓷一慌,不滿地把腳伸回來,心想他不會又要對自己做什麼壞事吧!
哪有人一上來就把人家的襪子破個大洞的,男女授受不親他沒聽說過嗎?即便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也不行,上次隻是個意外。
他眉心一斂,不耐煩地說道:“乖一點兒,別動!”
然後他又把陶青瓷的腳放到木桌上,並且拿出傷藥幫她仔細地擦上。
看得出來他的動作很輕很柔。
看著這男人認真的樣子,陶青瓷心中有種莫名的悸動,說不出來這是什麼感覺。
她的心竟然如小鹿般撞擊著她的小心髒。
她搖了搖頭吐了口氣,她在想什麼呢!這個男人可是傷害她的罪人,一生清白都毀他身上了,竟還會對他心動。
再說自己心裏可是已經住了一個了,她才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女人。
陶青瓷呀陶青瓷,你這是沒見過帥哥嗎?反正她覺得自己這是有病,還病得不輕。
得治!
“你……你給我擦藥我也不會感激你的。”反正陶青瓷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被這男人虛偽的一麵給騙了。
擦完藥的白梓焱把手中的棉簽這一扔,抬眸凝視著她,“你對我似乎有很大的敵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