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要做愛?”啟言笑了,“還有,你哪裏看出來我喜歡她?”
“酒。”
“嗬,你想太多了。”
當所有人都散去的時候,阮靜坐在沙發上等趙啟言去裏麵拿外套,其實她剛才是想隨大流一同道別走的,結果趙啟言讓她等他一下,在十來個觀眾的“哦”聲中,阮靜難得的有些靦腆。
“不好意思,讓你送我回去。”啟言淺笑。
“沒事,反正我們住的挺近的。”
車子裏放著柔和的輕音樂。
“對了,”阮靜從旁邊包裏掏出一個木盒子,“送你的禮物。”
趙啟言接過,輕揚眉,“為什麼?”
“祝你開業大吉。”
趙啟言顯然沒有想到,停了一下笑出聲,“謝謝,可以打開嗎?”
“當然。”
裏麵是一瓶五彩繽紛的咖啡豆。
“是不是很幼稚?”
“不,我很喜歡。謝謝。”這一次說的聲音帶了幾分輕柔。
此日阮家晚餐,阮嫻在飯桌上宣布,這學期暑假大學的所有教職工要去某島旅遊,學校財務主任阮嫻決定徇私一次,阮家人都可以參加,並且允許攜帶朋友或伴侶。
阮靜對此顯然沒有多少興致,正想著以什麼借口拒絕,阮嫻首先對她發難,“阿靜,你必須到場。”
“Why?”
“沒有為什麼,我說的。”說話的正是首座的阮正。阮靜的悟性不差,基本已經猜到爺爺打的是什麼主意,變相相親。
打算再反駁,看到阮正眼中的威儀,咳了一聲轉向阮嫻,“我拒絕,那裏我去過不想再去一次,那是浪費時間。”
“去過更好,省了我們請導遊。”
“導遊費我出。”
阮嫻涼涼開口,“容我問一句,你現在用的是誰的錢?”
家裏唯一沒有工作的人暗自咬牙,“好,我去賺錢。”
“我支持你。離假期還有三個月,希望你能賺到三千塊。”
鄙視的口氣讓阮靜惱羞不已,正想破口罵一下阮嫻,這時傭人喊她,有電話。
“誰?”
“他說姓趙。”
阮靜疑惑地放下碗筷走過去接過話筒,很少有人會打家裏的座機找她。
“阮靜,你現在有空嗎?”
低沉的聲音竟然是趙啟言,“有事?”
“能來一下我店裏嗎?”
“怎麼了?”
“出了一點狀況——如果你沒空……”
“我馬上過去。”阮靜知道趙啟言不是輕易拜托人的,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
“阿靜,你去哪裏?”阮嫻喊過來。
“出去見個朋友。”說完已經拿了門口的車鑰匙跑出門。
阮嫻不禁皺眉,“哪來什麼姓趙的朋友。”
車子停在咖啡店門口,阮靜火速下車推門進去。
此時的趙啟言正坐在靠門邊的一張沙發上,眉頭微鎖,看到阮靜進來不由愣了愣,隨即扯開一抹笑,“不好意思,這麼晚讓你過來。”
他的白襯衫下擺上有不少血跡,有些觸目驚心,阮心裏一陣發慌。
“怎麼回事?”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到那片血跡,“我沒事,是別人的血。”
阮靜走過去坐在他旁邊,趙啟言艱澀開口,“我的合夥人與人起爭執,我沒有想到那人會有搶。”說著苦笑了一下,“畢竟這裏不是英國。”
“他……死了嗎?”
阮靜感覺到啟言握住了她的手,有些冰涼。
很久之後阮靜聽到他的聲音,“看著昨天還約要一起喝酒的朋友在自己麵前沒了呼吸,那種感覺真是……讓人痛恨。”
阮靜有些動容,抬起手輕撫了他的臉,“你已經盡力了。”
他搖搖頭,一向自信而從容的眼眸中充滿苦澀,“不,如果我能早點拉住他,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並不是你的錯,所以不要自責。”
啟言回頭看著她,“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