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們好像還沒有把機票給我吧!”夏斌看著對方笑著說道。
“你放心,隻要你信守自己的承諾,我也不會失信於你。”對方站起身走了。
“走吧,別愣著了,我們帶你洗洗涮涮,然後讓你美美的吃上一頓。”另兩個人看著夏斌說道。
站起身,慢慢走出呆了兩天的小房子,回頭看了看,又看了看扔在牆角價值兩千美元的饅頭,忽然他發現,原來自由是一種最昂貴的東西。
孫定邦看著王興茂,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無語的坐著,麵前擺的菜一點沒動,但是桌上已經擺了兩個茅台酒的空瓶。
王興茂伸手去拿第三瓶茅台酒,孫定邦想伸手阻止,但是伸到半空中又縮了回來,算了由他去吧!這次的事情確實夠他喝一壺,江北省省長的位置王興茂坐不住了,估計很快中央就會作出安排。
至於對方究竟會到哪個部門,他也不清楚,看情形調回部裏的可能性比較大,而且不會是太熱門的部委,搞不好給個冷水衙門,優哉優哉喝茶看報。
至於自己目前不會有太大的變化,江北省還需要他坐鎮,但是估計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有一番調整,調整的位置不太清楚,但是進政治局的可能性非常大。文總理對自己頗為賞識,在這次談話中間向他透露了這層意思。
一想到這裏,帶著更加同情的目光看著對方,心中對王興茂的遭遇也有些同情。不過同情歸同情,但是這話終究無法說出口,隻能陪著對方喝悶酒。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酒入愁腸愁更愁,但是這個愁字似乎對酒量有催化的作用。那些喝到王興茂肚裏的茅台,似乎都轉化為惆悵,而這份惆悵越拉越長,實在沒個盡頭。常言說得好舍命陪君子,可對方有些行為好像和君子搭不上邊,所以自己還是先保命要緊,偷偷往桌子底下倒了兩杯酒。
王興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局,實際說白了就是兩個字“站隊”,既然隊伍站錯了,那麼你就要有承擔站錯隊伍的後果,如果你連這都做不到,那麼這個官場趁早不要混了。如果孫定邦所站的隊伍是失利的一方,那麼等待他的下場也和王興茂好不了多少。
兩個人不斷的倒著酒,隻不過一個是倒進肚子裏,另一個倒在地上,很快酒量的大小就見了分曉。王興茂端起一杯酒,倒進嘴裏然後身體一滑,整個人從椅子上很順溜的落在地毯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從桌子下麵傳來陣陣的鼾聲,孫定邦暗暗鬆了口氣。
看著麵前空空的酒瓶,暗自發呆。同樣是酒瓶,但是裝了不同的酒,身價也跟著長了百倍,但一旦這酒被喝光,剩下的酒瓶也不過就是容器而已,與其他的空酒瓶沒什麼兩樣。其實人也一樣,隻不過因為位置的提升,也顯出與眾人的不同,但是一離開這個位置,說白了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慢慢拿起還沒有來得及倒掉的半杯殘酒,一揚脖灌倒口中,然後抹了抹殘餘嘴邊的酒漬,看著空酒瓶開始笑起來,但是嘴在張,聲音卻消失在喉間。
夏斌拍了拍肚子滿意的點點頭,看著盆光碗淨的桌子,肚子裏麵好似還有餘勇,但是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舒舒服服的打了一個飽嗝,慢慢站起身來,看著對方。
“機票拿來了嗎?”
“你再等一會兒,他們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夏斌又重新坐下來,看著一張張空盤,其實人生就像擺滿食物的餐桌,有些菜看起來美味可口,但是吃多了卻不好消化,弄不好會搞壞肚子,而金錢和美女就像身懷劇毒的河豚,吃起來異常鮮美,如果吃多了真的有喪命的危險。
門推開有個人走進來,將手裏的機票放到桌子上,夏斌看見無聲的笑了笑。
柳曼尼走進銀行,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沒錯就是他,想起董柏言說過的關於他的傳聞,小心的推出門口,急匆匆的回到車裏撥通了電話號碼。
董柏言接到柳曼尼的電話,被對方告訴自己的消息驚呆了。
“你看的沒錯嗎?”
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之後,董柏言合上電話,想了一會兒從手機裏查出周衛國的電話號碼,撥過去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