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柏言苦笑著放下電話,沒過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老板。”
“柏言你們滄源到底怎麼回事情,這次又捅婁子了。”周衛國在電話裏說道。,語氣中明顯有不快的成分。
“老板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而且對相關的責任人做出了嚴肅處理,誰想到這件事情不分青紅皂白就給捅到報紙上,弄得我們實在很被動。”董柏言在電話裏大倒苦水。
“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說看。”周衛國思考了一會說道。
“我們在事發的第二天,就派專人徹底調查此事,是看守所裏的犯人發生糾紛,將死者群毆致死。現在我們的處理意見在兩個禮拜前,就已經通報全縣,這是有據可查的。我們將看守所的所長撤消了一切行政職務,夜間當班的看守人員全部停止檢查,給滄源縣看守所集體記大過一次,三年內不得評選優秀先進單位,個人不得評優晉升。三名主要打人者,已經上報檢察機關立案。你覺得我們的處罰力度不過,我們再開會研究。”董柏言委屈的將事情處理結果在電話裏向周衛國進行了彙報。
“哦,這樣啊!你們把當天的會議記錄送到市委,並且帶上處理意見,省委等著事情的結果呢!柏言你覺得這件事情會不會有什麼?”周衛國鬆了一口氣問道。
“老板目前我們還沒有發現任何事情彼此之間有關聯,但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董柏言考慮了一下說道。
“有什麼不對勁?”
“郭敬晨殺害的那名女子景華是賀興泰的秘書,而且遇害時間是在賀興泰被謀殺的一個星期後。警方還在郭敬晨的身上發現一張銀行卡,裏麵有七十萬元的巨款,根據戶頭來源調查是在他殺害景華的前一天上午存進去的。根據調查打錢的人正是康勝傑,他們之間肯定有關聯。所以我猜測郭敬晨的死,裏麵肯定有內情。”
“這樣啊!那你為什麼不做深入調查?”周衛國反問道。
“這件事情我一直讓關長青暗中調查,隻是現在還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證明裏麵是不是有什麼內幕。”
“哦,暗中調查也好,有結果通知我。柏言這件事情我支持你,滄源隻有把自身的毒瘤清除幹淨,才能大踏步的前進。對於你做事情我還是很放心的。還有和媒體關係一定要加強聯係,成事不應定靠他們,但是壞事是完全有可能的。改天你和林部長聯係聯係,讓他帶你認識幾個媒體的朋友,這是很必要的。還有這幾天可以縣委出麵搞一個媒體聯誼會,把你們縣的那些駐站記者都請去坐一坐,我估計以後這種事情應該會少一些。”周衛國耐心指導董柏言。
“嗯,老板我明白了。”說真的董柏言還真的沒往這裏多想,是該與他們加強聯係的時候,他心裏暗道。否則的話說不定哪天再給折騰出幾個幺蛾子,自己什麼也就不用幹了。這時候一個身影跑進了他的腦海,蘇建設,我怎麼把她忘了,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溝通橋梁嗎?他暗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蘇建設正在看“老鷹捉小雞”的報道,心裏有一種很解氣的感覺,這個董柏言我辛辛苦苦為你連續報道了那麼多篇文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結果你是娶了媳婦媒人丟過牆,連個電話也不打一個,活該,我看你這一次怎麼收場。不知為什麼在“深惡痛絕”之餘,還有擔心摻雜在裏麵。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怎麼樣?可是貿貿然將電話打過去,他會不會有什麼想法?這個念頭在建設的芳心裏糾結著,打還是不打呢?這是一個問題。
手機響了,她看了看電話號碼,一顆芳心不爭氣的跳動起來,怎麼會是他的電話。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又攏了攏頭發才拿起電話。可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忽然沒了動靜。這個壞蛋難道不會再等一等?難道不知道女孩子是很矜持的嗎?蘇建設看著手機心裏暗暗嘀咕。
他應該還會打過來的,他肯定還會打過來的。蘇建設心裏默念著,拿著手機靜靜等待,董柏言的下一個電話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