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嘯丁緊鎖眉頭:“子洛,這麼做會不會顯得我們太過卑鄙?”
“爹爹,不要再猶豫了。兵法有雲,兵不厭詐,這也是您交給我的啊!眼下,司馬恒易已成叛軍,斷然不能再當成同僚了。皇上都已經下旨,徹底將他剿滅。後援部隊很快便到,到了那個時候,這軍功隻怕是沒爹爹的什麼事情了。我怎麼可以允許我們辛辛苦苦打了半個月,折損近十萬軍馬之後,將這成果拱手相讓呢?”陸子洛冷然說道,臉上的狠辣之色顯而易見:“爹爹莫要擔心,我有辦法讓那個司馬恒易上鉤!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隻要我們能生擒了司馬恒易,就不怕他不招!”
“生擒?怎麼可能?”陸嘯丁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的不解:“他現在在他的軍營之內,被保護的密不透風,怎麼會生擒的了他?就算是生擒,也不是我們這點人數就可以做到的吧?”
“爹爹,你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一個男人的心啊。”陸子洛長歎一聲:“爹爹,這些年,為了我們兄妹,苦了爹爹了。爹爹,自從娘親走了之後,您大概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最在乎的人即將生離死別的痛苦了。”
陸嘯丁頓時沉默不語,他已經明白了陸子洛的意思了。他輕輕拍了拍陸子洛的肩膀,麵色 竟然有些沉痛:“子洛,爹爹不在把你教的這麼聰明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或許我應該聽你母親的話,隻教給你琴棋書畫針線女紅就好了,實在是不應該將這些兵法教授給你啊!一個女孩子家,太過聰明,有時候未必是好事情啊!”
“爹爹————————”陸子洛不安的看著陸嘯丁:“是不是子洛做錯了什麼?”
陸嘯丁擺擺手:“大概是我已經老了,對這些心計已經厭倦了。子洛,這一戰之後藏匿鋒芒,再也不要去宮裏了,跟你喜歡的人去過隱居的生活吧。”
“可是爹爹為什麼?”陸子洛登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色有些激動:“我一定要幫助楚翼做到父親的位置,我自信我有這個能力,有這個手腕可以幫助他,在朝堂上大施拳腳!我————————”
“孩子,那隻是你自己的想法,你可曾問過楚翼可否喜歡這樣?”陸嘯丁歎息一聲:“男人,不能逼不能趕,逼急了,他就會轉身離開了。更何況,楚翼現在對你————————”
陸子洛的眼眶忽然有些發紅:“我知道爹爹的意思,可是,子洛是真的喜歡楚翼,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我也絕不允許有人跟我爭奪!”
“這麼說,你跟楚翼講的會保全黎羽含也是欺騙他了?”陸嘯丁長歎一聲,自己的女兒此時已經走火入魔了,楚翼啊楚翼,你到底有什麼好,怎麼就讓我這個素來眼界高的不得了的女兒動心了呢?
可惜,你的心裏還藏著一個女人,對不起,為了我的女兒,勢必是要清除她了!
“爹爹,自從我見到了楚翼,終於能體會到您曾經跟我們說起,您年輕時與娘相遇時的心情了。子洛此次是認真的,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認真!”陸子洛一下子給陸嘯丁跪下了:“爹爹,這次戰爭就讓子洛全權做主吧!子洛保證一定會給爹爹一個完美的結局的。子洛知道爹爹疼我,打心眼裏的疼,所以才會縱容子洛做了那麼多的決定。既然已經默許了,那就讓子洛做到底吧!子洛保證,明天的這個時候必定是生擒司馬恒易之時!”
一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陸子洛命人將高高的架子豎起,像是用升國旗的手法,將兩個奄奄一息的女人,高高的懸掛在了木架之上。
司馬恒易的瞳孔猛然一縮,情不自禁的叫了起來:“怎麼可能?羽含!蘇曼!”
高高的木架之上掛著的兩個人,赫然是黎羽含跟蘇曼!
不!不!不可能!司馬恒易無聲的叫著,怎麼可能?黎羽含跟蘇曼的武功那麼高,臨走前又帶了那麼多的裝備,怎麼可能會被抓住?不,這絕對不是事實!騙人,這肯定是騙人的!
陸子洛冷酷的笑著:“司馬恒易,你是不是還在質疑這上麵的兩個人的真實身份?”
陸子洛走到了懸掛蘇曼的木架前,狠命 拉了一把綁縛著蘇曼頭部的繩索。蘇曼在繩索的拉扯之下,狠狠的抬高了頭,下巴高高的仰著,臉色一片蒼白!眼睛緊緊的閉著,顯然已經是昏迷不醒了。
陸子洛瘋狂的叫囂:“是!我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就是這麼狠狠的折磨她們的!司馬恒易,隻要你一天不投降,我就天天這麼折磨她們!你看看,這是你司馬恒易的新婚妻子啊,多麼漂亮的一張臉蛋?嗯?我相信很多男人都會喜歡的!瞧瞧這身段,端端的令人流口水啊!司馬恒易,今天就是你最後的期限了!降?還是不降?”
司馬恒易失聲驚呼:“陸子洛,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