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們竟然身處軍營之中了!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沒事的,謝謝你羽含!”司馬恒易對著黎羽含輕笑道:“抱歉,連累你了!”
黎羽含輕輕搖頭,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現在就算想不連累也是不可能的了!我們的經濟已經摻雜在了一起,不是幾句話就能撇清的。再說,我黎羽含不是怕事的人,這點場麵,我還經得住。不過,蘇曼,恐怕我們不得不在清算我們的舊賬之前,再度聯手了!”
“隨時奉陪!”蘇曼輕笑,眼底的狠毒卻是顯而易見:“我還沒對他們動手,他們居然就忍不住想去死了!很好,我會給他們一個難忘的回憶的!”
“既然我們現在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那麼,你們總該把所有的來龍去脈都跟我解釋清楚了吧?”黎羽含沉吟說道:“上次我不想知道,是不想被你們連累!可現在該連累的一點也沒少被連累,我再不問清楚,那我豈不是被連累的很冤枉?”
司馬恒易跟蘇曼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眼眶中看到了自己的驚喜!
其實,黎羽含沒有說的是,隻要把楚翼給撇清關係,她自己無所謂被連累還是不被連累。說到底,自己的一番努力,一番苦心,不都是為了他嗎?
現在,楚翼旗幟鮮明的站在了對方的陣營之中,他的安全是保證了,隻是,前天還是甜蜜的戀人,今天卻是要兵戎相見了!楚翼,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真的願意與我兩軍對壘嗎?
蘇曼簡單的介紹道:“其實,真正的實情,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猜到幾分。不錯,吏部利用手中的職權大肆搜刮,淮南道身處富庶之地,自然不會逃過吏部的手掌心。恒易在種種原因之下,與吏部聯手,將上麵撥付下來的部分款項吞了下來。因為吏部一時吃不下那麼多的錢,於是暫且寄存在了恒易這裏。可是吏部哪裏想到,恒易非但吞了這筆錢,甚至還把吏部從別的地方搜刮來的錢財一並也給吞了。羽含,你也不是外人,這裏麵的內情,其實就是這麼簡單。”
“前段時間,在你去洛陽之前的那次刺殺,其實就是吏部的人派來的。其實,吏部也不過是個替死鬼,真正的推手另有其人。”司馬恒易接過了話頭:“羽含,現在你已經被我們所連累,但是你現在如果走出去的話,相信你還是可以保住你的性命的!”
黎羽含嘴角輕揚,斜睨著司馬恒易:“你雖然跟蘇曼結為夫婦,可你果然不是蘇曼,你看,蘇曼就不會跟我說這樣的廢話!”
蘇曼似笑非笑的看著司馬恒易,又轉頭對黎羽含說道:“羽含,不管怎麼說,謝謝你了!有你的幫助,我們活下去的機會就多了幾分!”
蘇曼說的是,活下去的機會,而不是贏的機會!因為誰都知道,跟國家對抗的結果是什麼!是!曆史是不乏地方反抗政府成功的例子,但是這在遙遠的一百年後,而不是在現在!深知曆史的蘇曼跟黎羽含,都知道自己的下場。
而在明知道下場的前提下,還是選擇跟他們站在了一起的黎羽含,在蘇曼的眼中,無疑變得重要了幾分。
果然,在生死關頭,才能真正的看的出一個人的心啊!
蘇曼悄然離開,再次返回的時候,司馬恒易已經解釋清楚了一切了。
果然是再俗套不過的劇情了,司馬恒易的確不是什麼多麼清正廉明的官員,但是對於其他官員來說,也好歹算是個負責任的官員,隻是他隻對自己的轄區內的人負責,其他地區的愛誰誰。
黎羽含知道自己不能用傳統的那一套標準去評判司馬恒易的為人到底是大善還是大惡,是好人還是壞人,黎羽含隻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桀驁的性子,有著不屈的意誌,還有叛逆的思維。
說司馬恒易大惡,顯然也不太合適,在他治下的居民也算安居樂業。說司馬恒易大善,顯然更不合適,他殺人如麻,但凡是仇家一概斬草除根,所有仇家都被他驅趕到了地下,參與修建地下城堡去了,就算是婦孺他也不會放過!
說他是壞人,似乎也有點牽強,因為他也會判斷是非曲直,給冤屈的一個人還一個公道。說他是好人,似乎一點也不沾邊,因為,他的位置實在是太高了,高到在這一方,名副其實的霸主。
蘇曼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黎羽含眼尖,一眼就瞧出來是蘇曼自己做的作訓服。蘇曼的手裏還提著一套衣服,和一個一米見方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