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多遠,楚翼終於將她小心翼翼的放下。
黎羽含發現,這裏是一處山穀。自己跟司馬恒易在山中不過短短幾天,外麵的景象卻是仿佛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還青蔥的草地,此時依然金燦燦的一片了。
楚翼拉著黎羽含的手,長跪在了地上,昂首衝著藍天怒吼:“我!楚翼!對天發誓!一輩子對黎羽含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不!如果我死了,我要羽含好好的活著!如果羽含先走一步,我楚翼必定追隨她的腳步而去!如違此誓,天罰鬼批!”
黎羽含癡癡的看著楚翼一臉鄭重的對天發誓,心頭湧起無盡的蒼涼。
抬頭看天,天空中沒有一絲的雲彩,藍的那麼純潔,那麼無瑕。可是為什麼人的感情卻不能如藍天一般的無瑕呢?楚翼,你的深情,讓我如何回報?讓我如何報答?
輕輕坐在了黃草地上,輕聲拉著楚翼的手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楚翼緊張的抓住了她的手,說道:“是殷府的人告訴我的!你大概還不知道吧?第一個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人,竟然是殷介之!他忽然跑到軍營告訴我這個消息,我一聽,就跑來找你了!可巧,正好我所在的部分就在淮南道附近,因此我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可是無論我怎麼找你,都找不到你的身影!羽含,你知道嗎?找不到你的日子裏,我有多麼的自責,我有多麼的慚愧!如果不是我自私的隻想自己的前程,你就不會遇到這麼多的危險,你就——————”
一隻素手輕輕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的話,輕輕笑道:“楚翼,你去軍營了?真好,我真為你高興!以你的才華,去考個狀元什麼的,真的是委屈你了!”
“羽含,你不怪我?”
“傻瓜!怎麼會呢?你上進是好事情,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黎羽含輕笑,瞬間想起了什麼:“對了,殷介之呢?他告訴你之後,去了哪裏了?”
“不清楚!他跟我說了你的事情之後,好像臉色很難看,不知道又去了什麼地方。最近感覺他好像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楚翼也是一臉的不解,但隨即都拋在了腦後,一臉興奮的說道:“你知道嗎?有好多人都在擔心你呢!我們離開淮南道那麼久,那些老朋友們都挺惦記我們的呢!現在,你好好的回來了,我現在也終於有了保護你的能力,我們再也不用怕司馬恒易了!”
黎羽含苦笑,隻怕司馬恒易再也不會對付自己跟楚翼了,自己已經徹底的傷了他了。
遠遠的,傳來一陣馬蹄聲,兩個人循聲望去,隻見遠處駛來了幾匹駿馬。
楚翼衝著那些人用力的揮揮手,那幾匹馬頓時朝著這個方向趕過來了。
等到那些人走的近了,黎羽含終於看清楚了來人。她嘴角微揚,還真是老熟人啊!來的人有成府的成星免、成星染兄妹,還有,殷婷婷殷大小姐這個大活寶,甚至,還有一個連熟人都算不上的半熟人,曹可營和衣花蓮。
黎羽含笑了,這是這幾天來,第一次,第一個不含任何雜質的微笑,她為了自己還有幾個可以叫的上朋友的朋友而微笑。
等這些人走的近了,才逐漸的放緩了速度。
曹可營先將衣花蓮從馬背上放了下來,緊接著下馬的是殷婷婷,最後下馬的才是曹可營、成星免跟成星染兄妹。
衣花蓮依舊是那麼的美麗,她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覺的到黎羽含的存在,她緊走幾步,一把抓住了黎羽含的雙手,臉上的激動顯而易見:“我就知道,羽含不會有事的!羽含那麼能幹,怎麼會有事呢?可營,你說是不是?”
“是,你說什麼都是。”曹可營含情脈脈的看著衣花蓮,一臉的甜蜜。
一邊的殷婷婷直接上來就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我想死你了!一聽說,那天地震陷落的人中有個人描述的跟你一樣,我的心就揪起來了,索性你沒事!否則我肯定挖了那座破山!”
心頭一暖,有個朋友的感覺,原來就是這麼的美好!
成星免走上前,手裏拉著自己的妹妹,對黎羽含笑道:“楚翼已經把你們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跟我們說了,現在如果不介意的話,你是不是也應該叫我一聲表哥?”
黎羽含驚訝的回頭看著楚翼,楚翼驕傲的說道:“羽含,我已經寫信通知家裏了,就說,我楚翼又再次悔婚了!我們的婚約,仍舊有效!”
黎羽含臉色突變:“糟了!你爹娘如果問起來,我的肚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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