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地府洞天(4)(1 / 2)

“夠了,不要說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黎羽含冷冷的走開了,來到了溪水邊,惡狠狠的將腳邊的石頭踢進了溪水中:“你明知道我一開始是對你有好感的,你明知道我一開始喜歡的人是你,你明知道我們其實是可以有機會的,可是——————一切都晚了!錯過的風景不能再回頭了!司馬恒易,從今天起,就當做我們之間的過往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吧!我還會當你是朋友,雖然你追殺過我,利用過我,我還是依然願意把你當做朋友!可是其他的,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也不想聽,我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隻要一個真心待我愛我疼我的男人就足夠了!楚翼,他已經出現了!”

司馬恒易聽著黎羽含的拒絕,滿腔的希望瞬間被絕望取代,心像是被重錘猛然擊中,沉悶的發出了一聲心碎的聲音,他倒退三步,一腳踏進了溪水之中。

“可惡~!”司馬恒易一腳踢中了腳下的一塊巨石:“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對我這樣不公平?為什麼等我想明白我喜歡的人是誰之後,卻又生生的告訴我,一切都過去了!這為什麼?”

那塊可憐的巨石在司馬恒易的怒氣下,瞬間化為了碎塊,紛紛激射到了岸邊。黎羽含慌忙躲避,跳離了溪水邊。

司馬恒易剛要說話,忽然,異象突現!

那原本流淌著的溪水忽然倒流!黎羽含反應極快,大叫一聲:“快!上岸!”

那司馬恒易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當即飄身離開了小溪,腳下在岸邊一點,快速的後撤十幾米遠。

那倒流的溪水,瞬間幹涸,露出了卵石叢生的河底。

黎羽含跟司馬恒易驚異的看著這一切,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黎羽含腦中靈光一現,當即說道:“難道是剛才的那塊巨石?”

兩個人麵色古怪的同時投向了那隻剩下河床的小溪,溪水河底的卵石光滑平順,在夜色的映照下,就像是一道銀光閃閃的光輝大道,通往遠方。

黎羽含顫抖著說道:“司馬恒易,你看著河道,你看,像不像傳說中的那個暗道?是不是隻要沿著這個小溪走,就可以找到那個所謂的地府?然後通過地府和暗道——————”

說到這裏,兩個人同時對視一眼,剛才的不快瞬間被兩個人拋到了腦後,現在,生存才是第一位的,離開這裏才是最重要的!

“河道地府?”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這裏是通向溶洞的河道地府?”

驚喜,往往就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的,兩個人萬萬沒有想到,找了一個傍晚無果的暗道其實就在他們的眼前,隻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以一個如此神奇的存在。

如果不是兩個人因為爭執,司馬恒易怎麼會一怒之下破壞掉那塊巨石呢?

也就是說,如果兩個人不起爭執不破壞那巨石的話,是不是他們就會一直困再這裏,永遠也出不去了呢?

一想到這裏,黎羽含的後背一陣發麻,緊接著一陣後怕。

兩個人再也顧不得生氣,馬上跳下了河床。剛才還溪水潺潺,此刻的河底河床竟然已經幹爽,看不到了點滴的水漬。

黎羽含一把拉住了司馬恒易:“我去將東西都收拾了,我們剛才烤剩下的正好留著明天的,所幸剛才我們都裝滿了水,不然,現在再尋找水源,隻怕就難了。”

司馬恒易點了點頭,反身回去,尋了處茂盛的灌木,劈了兩根粗壯的枝條,充做手杖。在未知的領域裏,手裏有個長點的兵器,總覺得會莫名的心安。

等兩個人收拾妥當,便下了河床,沿著卵石鋪就的甬路小心前行。

夜色如水,溫柔的給那些卵石披上了潔白的外衣,閃爍著的光澤如珍珠一般的圓潤,如星光一般的摧殘,如果不是明知道這隻是一堆石頭,兩個人會以為自己是走在寶石鋪就的路上。

就是如此美妙的夜色下,兩個人卻是戰戰兢兢,將警戒放到最大。

能設置如此巧妙機關的,前路必定坎坷。誰也不知道前麵會有什麼危險,誰也不知道前方的路是否能夠通順。但是,為了活著回去,為了盡早的回去,他們必須走這條路!

河道其實不算很長,但在兩個人的眼裏卻是那麼的漫長,甚至是有了種茫茫路途,無窮無盡的感覺。黎羽含知道,這是心理作用,自我暗示。她輕輕抓住了司馬恒易的衣袖,輕聲說道:“司馬恒易,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我們都是一起的,對嗎?”

司馬恒易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意思,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並沒有說話。但是隻需要這個態度,也已經足夠了。

兩個人就那麼小心的,相互扶持著往前走,走了大概半個多時辰的時間,終於將這條甬路走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