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恒易沒好氣的回答道:“現在你可終於想起問這個問題了!這下麵是一個溶洞,還是個連鎖起來的溶洞,裏麵有一條巨大的暗河!這裏的地勢一直都不是很穩,所以這裏一直沒有人居住。本來————”
司馬恒易還沒說完這句話,隻覺得腳下一軟,身體猛然陷落!
黎羽含大吃一驚,手中銀絲再度射了出去,另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腰帶,用力一震,將司馬恒易再度拉了上來,手中銀絲收縮,帶著兩個人的體重,迅速前拉!
“你沒事吧?”黎羽含輕聲詢問,腳下卻是絲毫不停。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的手腕——————”司馬恒易擔心的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神色如常。
“我沒事。”黎羽含簡單的回答了三個字,正在狂奔中的她忽然停了下來,拉著司馬恒易朝著右邊方向猛然折去。
司馬恒易任由她拉著自己狂奔,在狂奔了將近一裏地之後,黎羽含終於停了下來。
原來,竟然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大地已經停止了顫抖,也停止了吞噬,就那麼閃爍著陰沉不定的眼光,虎視眈眈不懷好意的瞅著活下來的兩個人類。
兩個人略微喘息片刻,劫後餘生的感覺頓時悉上兩個人的心頭。
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那個黑漆漆冒著白氣的大坑,黎羽含輕聲說道:“總不會是那個溶洞塌了吧?這地震的還真是會選地方。我們必須離開這裏,一會兒恐怕還會有餘震的!該死的,居然打架也能碰上地震,還真是夠倒黴的!”
司馬恒易歎息著搖搖頭,抬起了她裝著銀絲暗器的手腕,手腕上一道清晰的勒痕,讓她原本白皙細嫩的手腕已經紅腫一圈了。
那個銀絲本來就是根據她一個人的體重設計的,現在突然多了個男人,怎麼可能負荷的起?若要不傷銀絲材質,那就得拚著自己的身體受傷!
司馬恒易歉意的說道:“是我連累你了,羽含。”
黎羽含輕輕搖頭:“在自然災害麵前,誰也不會連累誰,我救你就等於救我自己。可是,現在我們該怎麼回去呢?”
“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我們隻能繼續往前走,迂回著回去。”司馬恒易畢竟了解自己的地盤,他大略分辨了一下方向說道:“據當地傳說,從前麵走,直走,遇路口左拐,有條小路,下山有處山洞,還有溪水,然後翻過一座山頭,就能找到一個地下暗道和地府,通過那個地下暗道可以返回那邊,不過,這要等地勢穩定了才行。”
“傳說?!天那,沒有其他辦法的了嗎?”
“沒有了,這是唯一的通路。”司馬恒易篤定的說道:“這片土地本來就屬於荒廢的土地,因為地下溶洞的關係,坡勢陡峭,險象環生,所以這裏鮮少有人煙出現。如果今天不是因為你們在這裏打鬥,恐怕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同時出現在這裏吧?”
抬頭看看月色,竟然已經是月上中天,也就是子時十分了。
黎羽含沒有想到,自己跟蘇曼的戰鬥,到躲避地震,竟然過去了足足半個夜晚了!幸虧今天晚上的月色極好,不亞於白晝,否則,還真不一定能逃出生天!
“我們快走吧,至少要先走出這片樹林才能休息!”黎羽含歎息一聲,自己在短短的幾天裏,竟然會分別跟自己生命中有著情感糾葛的兩個男人獨處逃生,不得不感慨命運的無常,宿命的輪回啊!
跟陸紫軒在一起,基本是抱著好玩的心態,遊戲的心態,跟陸紫軒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躲避別人的追殺,而跟司馬恒易在一起,卻是全力以赴,戰戰兢兢,跟大自然這個天敵搶奪生命的籌碼。
然而不得不承認,跟陸紫軒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的愧疚心理更多一些,而跟司馬恒易在一起,自己的心態就坦然了很多。因為,沒有愧疚,就不需彌補。
距離下一次餘震一般都會有個短暫的幾個小時緩衝,因此,兩個人順利的通過了僅剩下的那麼一點樹林,來到了一片空地上。
司馬恒易站在一處斷崖前,指著黑漆漆的下麵對黎羽含說道:“下麵就是有條小路,沿著小路下去,左拐,不久就可以到達那處地方了。”
黎羽含點了點頭,看看天色,已經是醜時時分了,如果有餘震的話,估計也快了。
忙了一個晚上,饑腸轆轆,黎羽含實在是沒信心繼續走下去了,因此,當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呻吟著說道:“忙了一晚上,累死了,餓死了,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