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羽含聽了荊築的話,當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黎小姐為何發笑?”荊築傻傻的看著黎羽含。
這回,連一旁的楚翼也忍不住樂了。
“哎,我說,你好歹也是學院的先生,怎麼這麼迂腐啊?對方費勁周折,派遣那麼多人來圍捕,如果僅僅是為了殺死我們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還要對峙到現在?就算那個蘇小姐跟羽含有仇,可你剛才也見到了,她們之間的關係根本就說不清道不明,對方壓根就是打著活捉的心思!”
蘇曼輕歎一聲:“羽含,你果然如我了解你一般,也同樣了解我。不錯,這次我的確是奉了他的命令,活捉你回去,雖然我很想真的殺死你,可是,他的命令我同樣不會違背。”
“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蘇曼,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黎羽含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他,應該來了吧?我親自去跟他說吧。”
蘇曼輕輕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手,圍堵的人群瞬間讓出了一條通道。黎羽含沒有絲毫的猶豫,邁步就走了過去。
楚翼緊隨而至,卻被黎羽含一把攔住了。
“我自己跟他說,這事,主犯是我。”黎羽含沉聲說道:“楚翼,相信我,我有足夠的應對能力。”
是的,黎羽含,她的確不是那個以前的黎羽含,她有著異乎常人的本領!楚翼自己這麼安慰自己。
其實,他不傻,男人的直覺同樣很準。司馬恒易看她的眼神,就算是能騙過所有人,卻騙不過當事人。
正是相信了黎羽含是安全的,所以他才肯放心讓她自己前去。同樣,他也相信黎羽含。
經過人群,來到了蘇曼的麵前,黎羽含麵帶微笑:“師姐,我們這樣麵對麵的站在一起,在大唐還是第一回,我希望這不是最後一回。”
蘇曼淺笑,笑語嫣然:“我也是,希望你並不是那麼好殺死。這樣,我就可以慢慢的玩兒了。”
司馬恒易就站在那裏,背對著她,一動不動。
默默走到他的身後,黎羽含揚臉看他,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總是喜歡跟我對著幹嗎?”司馬恒易的聲音輕飄飄的響起:“就算是死也要這樣嗎?”
“我……..”黎羽含一陣語塞,是的,司馬恒易對她的確 不錯,至少比其他人要和善的多,寬容的多,似乎隻要遇到她,原本應該嚴厲懲罰的都變成了小懲大誡。
“還是你就是喜歡挑戰我的耐性?”司馬恒易慢慢轉身,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我該說,我很榮幸嗎?”
“對不起,司馬恒易,我不是故意的非要跟你作對,隻是巧合的,我不讚成你的一些做法而已。我很感激你沒有下令殺死我們,我也感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機會。可是,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裏的,比如說我的信仰,我的信仰就是為了人民造福利。就算我跟蘇曼來到了這裏,也同樣不能違背我的信仰。”黎羽含躊躇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想,我們的身份現在在你眼中已經不算是個秘密了,是的,我跟蘇曼的確特殊了點,雖然我跟蘇曼素有嫌隙,但是,她看上的男人,我都會敬而遠之的。你說我往自己臉上貼金也好,說我白日做夢也罷,我隻是在做我自己的事情。”
司馬恒易認真的聽她把話說完,竟然笑了起來,笑的黎羽含頓時發毛了。
“蘇曼說你這個人認死理,大道理一籮筐,還真讓她說對了。”司馬恒易笑的很放肆:“黎羽含,我忽然覺得就這麼殺了你,真的不劃算,不如慢慢跟你玩來的過癮啊。”
喂,這是什麼意思?玩?
“如果我說,我這次放了你,你還是照舊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信嗎?”司馬恒易目光灼灼:“我曾經說過,隻要我想見你,我就可以隨時見到你。現在,你若還不信,我們就打個賭。”
“賭什麼?”黎羽含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嘴巴泛幹。
“我放你走,三個月不見你,不找你,三個月後,我會準時出現在你的麵前,如果我做到了,那麼,你答應我三件事。”司馬恒易輕輕說道,轉身認真的看著黎羽含:“如果我做不到,我也答應你三件事,如何?”
“果真?三月之內絕不出現?”黎羽含目光灼灼:“你不反悔?”
司馬恒易長笑道:“我司馬恒易,還從未對人說過謊話。尤其是對你,更無一字謊言,也包括我那天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