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地下的王國已經初具規模,街道,居住區,種植區已然成型。沿著街道往裏走,不多久便到了一個巨大的城堡之前。城堡的範圍非常的寬大,足足有一個鎮子的範圍。隨處可見有監工手裏拿著鞭子督促工人建造工程。
“你們知道為什麼戶部要找我要那份名單嗎?”司馬恒易嘲諷一笑:“那是因為他們貪汙的銀子都在我這裏,而我將那些銀子都變成了這裏的一切。”司馬恒易驕傲的說道:“他們以為我司馬恒易是傻瓜,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惜,他們都算錯了我司馬恒易,我之所以能坐在今天的這個位置上,豈會真的是草包一個?”
黎羽含無語的看著眼前宏偉的這一切,她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大人,為何要將這一切告知我們?”楚翼神色閃動:“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是奸細嗎?”
“哈哈哈哈哈哈——————”司馬恒易仰天長笑:“就算是奸細又如何?我司馬恒易還會怕了不成?”
“這裏不僅僅隻是座城堡吧?”黎羽含讚歎一聲:“巧奪天工的建築往往都是為了更重要的東西做陪襯的,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建立這麼一座地下城堡。”
“不錯!這裏的確不僅僅是一座地下城堡,它可攻可守,最重要的是,這裏收藏了近十年來從各大貴族豪紳那裏收來的糧食,背靠滔天巨河,就算切斷補給,我的軍隊照舊可以存活五年!”司馬恒易目光灼灼,雙眸寒光大閃:“沒有人可以逼我走上絕路,沒有人!”
“你的意思是上麵已經對你起了疑心?所以你才會做這麼些準備?”黎羽含輕笑:“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黎羽含其實說的不是指朝廷對司馬恒易起疑心的事情,而是指多年後的唐朝滅亡的原因,各個節度使藩鎮割據,個個都是存了司馬恒易這般的心思啊!唐朝能不滅亡嘛!
不過那些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黎羽含、楚翼,我再最後問你們一次,願意為我效勞嗎?”司馬恒易轉身,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們吃虧,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一切!”
忽然,荊築的身影浮現在了黎羽含的腦海之中。荊築,他代表的是哪方人馬呢?是跟司馬恒易同流合汙的上層,還是天庭下來查探案情的特使?還有那個刺客,他又是代表哪方人馬呢?蘇曼既然親自出馬,必定能找到那個刺客的蹤跡,從他口裏拿到口供對蘇曼來說輕而易舉。
可是,自己真的要跟著司馬恒易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嗎?看看那些衣不蔽體的勞工,自己真的能狠得下心去驅使他們嗎?那麼自己跟豺狼虎豹又有什麼區別?
不,不能!自己絕不能淪為畜生!
“還在猶豫什麼?在你們偷看名單的那一晚上起,你們已經上了這條船了!”司馬恒易猛然一聲爆喝,目光變冷:“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黎羽含跟楚翼的冷汗唰唰的落了下來,二個人終於響起來了,在殷府發生命案不久,二人確實在府衙見過一份秘密名單,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
兩個人驚恐的彼此對視一眼,當即就給司馬恒易跪下了:“大人,我們的確是無心之舉,而且我們也不知道是大人的————”
“黎姑娘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本座沒有記錯吧?”司馬恒易一改往昔的書生氣質,霸氣陡現,威儀凜凜:“我如果還沒記錯的話,黎姑娘接觸本座是為了幫朋友一個忙而刻意接近,圖謀不純!本座對你們很是欣賞,不忍讓你們英年早逝,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你們!不過你們也別忘記,本座掌握著你們的生殺大權,隻要本座點點頭,你們馬上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要麼順從我,做我的左右手,要麼————”司馬恒易一甩袍袖,哪裏還有病人的樣子?
“大人,請容我們細稟。”黎羽含一拉楚翼,搶先開口說道:“事情並不是像大人所說的那樣,我們也是有隱情的。”
“隱情?”司馬恒易冷笑:“黎羽含,十八歲,出生自劍南道益州,少時調皮,偷雞摸狗不學無術,野蠻暴力不思進取。楚翼,二十一歲,同樣出自劍南道益州,少年聰穎,送淮南道姑母家寄養,文武兼備。二人少有婚約,於開元二十二年被楚家退婚,撿孤兒小山路遇淮南道大戶人家殷商來到殷府,助殷家小姐奪冠,後破血案,建商樓,秘密潛入軍中接近本座,黎羽含,你好大的膽子!說,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