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有人質疑的看著她:“你來這裏是鬧事的嗎?就算你是有錢人,我們也不怕你!”
“我不是來鬧事的,我是來救人的!”黎羽含麵色陰沉:“難道你們非要等到不可挽回的時候才肯醒悟嗎?衣老漢!————”
被猛然叫了一聲的衣老漢頓時一愣:“這位姑娘,你這說的什麼話?我難道還誠心想害死我的女兒不成?”
“恐怕你真要因為你的固執己見而害死你的女兒啊!”黎羽含話音一落,就聽得衣花蓮的房間內傳出一陣悲痛的長呼:“花蓮!花蓮!——————”
“糟了!”黎羽含麵色一變,瞬間失去了原先的風度,惡狠狠的指著衣老漢說道:“你女兒要是被你自己逼死了,你這輩子都會被良心譴責的!”
楚翼栓好了馬,當即就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飛撲了過去,一腳踹開了房門,卻見曹可營已經抱著昏迷過去的衣花蓮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抬頭一看,屋頂上懸著一塊紅綢,紅綢打了結,可見是衣花蓮尋死的凶器了。
黎羽含緊隨而來,顧不得其他一把拉起了衣花蓮,伸手一把脈,趕緊將她放平,雙手不停的在她的胸口按壓,掐她的人中,迫使她嗆進一口新鮮的空氣。
衣老漢跌跌撞撞的跑進了門,卻見自己的女兒竟然已經昏死了過去,再抬頭一看房梁上的紅綢,心裏頓時明白了七八分,衣老漢一陣心痛,眼前一昏,竟也倒了下去!
黎羽含實在是顧不得衣老漢了,隻能不停的給衣花蓮做心髒複蘇,不停的捏著她的鼻子,迫使她盡快的呼吸新鮮的空氣。
好在衣花蓮剛一上吊就被曹可營給救下來了,因此時間不久便悠悠轉醒。
聞著熟悉的心上人的味道,衣花蓮猛然抱住了曹可營嚎啕大哭:“可營哥哥,對不起,我說服不了爹爹,爹爹逼著花蓮嫁人,可是花蓮不想嫁啊!花蓮答應過可營哥哥,這輩子隻屬於可營哥哥一個人,就算是屍體,也隻屬於可營哥哥啊!”
聽著衣花蓮的死亡表白,曹可營再也忍受不住,猛然抱住了衣花蓮:“傻丫頭!為什麼要這麼傻!你死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可營哥哥,你快點帶我走吧,遠遠的帶我走吧,就算是天涯海角的流浪,我也甘願!”衣花蓮可憐楚楚的哭泣道:“花蓮無法忍受沒有可營哥哥的日子,一天也不能忍受!”
黎羽含站在一邊,歎息著搖搖頭,轉身開始救治衣老漢。
衣老漢隻是氣急攻心,因此掐掐人中便清醒了過來。見自己的固執險些真的害死自己的女兒,衣老漢羞怯難當,低著頭不說一個字。
“好在來的及時,才沒有釀成遺憾。這回,你沒話說了吧?”黎羽含一屁股坐在了炕上,斜睨著衣老漢:“你呀你呀,大叔,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啊!就算大叔有自己的考量,可曾考量過自己女兒的性子?以她的脾氣,怎麼會輕易的別嫁他人?”
楚翼伸手扶起了曹可營和衣花蓮,黎羽含這才認真的看清楚了衣花蓮的模樣,果真是我見猶憐,清雅如菊。
“這樣吧,我的店裏正好還缺一個看門的,衣大叔要是不嫌棄,就先去我店裏幹幾天吧。聽說花蓮姑娘手藝很好,就在我的店裏做衣服吧。這樣你們的生活也都有了保障,不用在看村長的臉色了。”黎羽含很快的為對方做了打算,她早就猜測到衣老漢之所以這麼快就逼著女兒出嫁,肯定是受到了對方的脅迫,而在這裏能夠脅迫他的,大概也隻有村長一家了。
衣花蓮喜極而泣,當即給黎羽含跪下了:“多謝這位姑娘!”
黎羽含一把扶住了她,歎息道:“我也是個女人,女人這一輩子,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曹可營那麼喜歡你,也不枉你這麼對他。”
衣老漢淚光閃閃,欲言又止。
“大叔,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你放心,隻要有我黎羽含一口飯吃,我就不會餓著你們!再說,就算我沒本事,店垮了,曹可營,你不會置之不顧的吧?”
“當然不會!”曹可營斬釘截鐵的說道:“隻要我曹可營一天姓曹,就絕對不會允許黎老板的店垮掉!”
“好了,這不就結了?剩下的問題就是你那邊的問題了,衣大叔,收拾好東西,別的東西都棄了吧,撿幾件衣服裝點銀子就跟我走吧。我索性好人做到底,今晚就給你們安排好了。”黎羽含衝著楚翼點點頭:“我們那匹馬就讓給大叔和花蓮,我們另找馬匹回去!”
“行!”楚翼點了點頭,出去牽馬出來,交給了曹可營。
曹可營感動的不能自已:“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如果沒有你們————”
“行了,感激的話以後再說,你先去安頓好他們。你隻要跟我弟弟小山說這是我安排的,就可以了。”黎羽含轉頭對楚翼笑道:“今晚我們比比腳力,看誰輕功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