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一聽嚴邵強要用自己做餌,頓時急了,說什麼也不幹。
嚴邵強麵色嚴厲,一把抓住了蘇曼的手說道:“現在將他引到了這裏,我們就已經成功了一半!如果放棄這次擊殺,也許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傷了你,我怎麼可能饒恕他!記住!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蘇曼怔怔的聽著嚴邵強的話,心裏劃過陣陣暖流,她慢慢鬆開了自己的手,用沒有受傷的手快速的上滿了子彈,沉聲說道:“教官,你要記住你說過的話!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嚴邵強重重的點了點頭,如黑夜中的獵豹,敏捷的躍出了障礙物。
就在嚴邵強離開隱蔽的時候,一梭子的子彈如雨落般覆蓋了嚴邵強落地的地方。
嚴邵強一個就地驢打滾,滾開了原地,順便賞了對方幾顆子彈。
對方打完了一梭子,瞬間隱秘了起來。
蘇曼強忍著肩膀上的痛楚,悄無聲息的隱蔽在了角落中,一點一點的靠近殺手的位置。
嚴邵強給自己換了一個彈夾,再次躍了出來,用自己的身體吸引對方的火力。
果然,嚴邵強剛一冒頭,對方的子彈毫不留情的傾瀉了過來。
蘇曼分明看見嚴邵強的腿部中了一槍,他卻強忍著繼續跳躍,吸引著對方的火力。
蘇曼的淚水忽然無聲無息的滑了下來,她知道,嚴邵強這是用生命來為她拖延時間。
來不及思索了!
蘇曼丟掉了手裏的槍,從懷中掏出了一隻小巧的竹笛,摸出了三支細如縫衣針的毒針,插在了竹笛之上!
蘇曼發誓,如果有人敢傷害了嚴邵強,她一定要對方生不如死!
敏捷的矮下身體,時而匍匐前進,時而輕身翻越,逐漸的靠近了殺手的位置。
蘇曼貼著牆壁緩緩站了起來,殺手的一角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了!
冷笑浮上了她絕美的容顏,手裏緩緩的揚起了那隻小竹笛。
紅唇貼上竹笛,運氣,用力一吹!
噗————————
三根銀針分毫不差的被吹進了殺手的脖頸之中。
蘇曼快速的後退,迅速撤離了剛才狙殺對方的陣地。
果然,下一秒,她剛才站立的地方瞬間被彈雨傾覆。
“法克!”殺手憤怒的叫了起來,他已經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卻怎麼也拔不出那細如牛毛一般的毒針。
毒素沿著殺手的血液逐漸竄流到了全身,殺手已經感覺自己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了,身上麻癢難忍,像是同時被幾千隻幾萬隻的螞蟻叮咬一般,想撓,手腳卻已經不聽使喚了。
蘇曼快速找到了嚴邵強,發現他身上竟然已經挨了數槍了!
“傻瓜!你怎麼這麼傻!”蘇曼抱著已經變成了血人兒一般的嚴邵強:“你不是答應過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的嗎?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蘇曼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沿著美麗的麵龐輕輕滑落,滴在了嚴邵強的臉上,暈染了他臉上的血跡。
“嗬嗬,我還沒死呢,那個殺手怎麼樣了?你殺了他沒有?”嚴邵強沒有忘記問戰果。
“你放心,他已經威脅不到任何人了,敢傷害你的人,我是不會讓他好過的。”蘇曼麵色鐵青,略帶扭曲的回答:“我發誓!”
“傻瓜!”嚴邵強聽說殺手已斃,心神頓時放鬆,再也堅持不住,說完這兩個字後便昏了過去。
抱著昏迷的嚴邵強,蘇曼目光看向那個可憐的殺手,此刻那個殺手已經痛苦的蜷縮成了一個刺蝟,連話卻也不能說出一句了。
門外的腳步聲忽然打斷了蘇曼的回憶,蘇曼快速的放開了小言,迎了出去。
門外站著的,果然是司馬恒易。
看著那張與嚴邵強幾乎一樣的臉,蘇曼的心,瞬間激動的不能自已。乳燕投懷般的鑽進了司馬恒易的懷中,輕聲低喃:“沒有你,我該怎麼辦?恒易,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答應我好嗎?求求你答應我!”
用力的擁緊司馬恒易,蘇曼在自己的心裏暗暗說道:“司馬恒易,對不起,讓你做了替身。可是,我會一直真心真意的跟著你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在大唐,你就是嚴邵強!”
看著蘇曼如此情真意切的擁抱,司馬恒易頓時笑了起來,用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傻瓜!”
聽著那熟悉的兩個字,蘇曼再也忍不住,淚雨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