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羽含有些驚訝的看著荊築,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是的,這個人對我來說至關重要!”荊築神色不變的說道:“既然事到如此我也不能隱瞞我的身份了!我是上麵派來秘密調查淮南道節度使司馬恒易的密使,這些天以來我一直秘密探訪,終於讓我找到了一個關鍵證人。但是眼下我必須暫時離開這裏,這個人我不能交給其他人,我相信的,隻有你!”
聽著荊築的話,黎羽含頓時睜大了眼睛。
他是密使?負責查案的?是啊!他是進士,怎麼會好端端的沒有功名在身呢?原來,竟然是個————
“請你給我個痛快的答案,如果不能,我隻能帶著她————”
“我答應你。”黎羽含斷然說道:“我說過,朋友之間就是在彼此需要的時候才拿來用的。”
“多謝!”荊築看了看天色,急切的說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她!”
黎羽含點了點頭,也不廢話,跟著荊築從窗戶跳躍著飛了出去。
此時,黎羽含才知道荊築非但會武功,而且還不弱。
兩個人在屋頂上縱躍前進,大概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一處破廟。
荊築熟練的從煙囪裏跳了進去,黎羽含緊跟著跳了下去,手臂不停的借力,才跟上了荊築的速度。
“這邊來,。”荊築在前麵低低的說道:“小心腳下,這裏有機關!”
黎羽含緊跟著荊築的腳步前進,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會觸發機關。萬一一個不小心,把小命掛在這裏,著實就委屈了。
就這麼,兩個人曲曲折折,走到了一個密室。
荊築熟練的打開了房門,黎羽含抬頭哦看去,隻見一個少女一臉冷漠的坐在那裏,頭也不抬的抱膝坐著。聽到門響,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是她嗎?”黎羽含看著荊築,走向了那個少女:“嗨,你好,我叫黎羽含!”
少女冷漠的緩緩抬起了頭,冷漠的看了一眼黎羽含,重新又低下了頭。
黎羽含愕然的看著少女,不知道這個少女為何對自己會有這麼大的敵意。
“她也是被逼成這樣的,她的親生母親當著她的麵殺死了她的父親。”荊築有些感傷的說道:“她的父親生前是淮南道節度使手下的一名信差,一次在偶然的情況下,無意中看到了一封尚未封口的信件。就是這個信件給他惹來了殺身之禍。他知道自己偷看了信件,肯定不會活著回來,因此帶著這封信秘密潛逃了。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忍耐不住思念的親人,竟然會是殺死他的儈子手。她的母親因為貪圖節度使許諾的十兩紋銀,殺死了自己的丈夫。”
黎羽含驚訝的看著荊築:“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其實,他的妻子跟節度使大人很早就有牽連了,殺死自己的丈夫對她來說,不過是屁大點的事情。”荊築無奈的說道:“隻是可憐了這個孩子了。”
“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黎羽含揉揉眉頭:“我怎麼盡遇見這樣的事情啊!我又不是心理專家!不過,既然讓我給遇上了,總不能袖手旁觀的不是?說吧,你打算讓我怎麼幫你?”
荊築聽到黎羽含的回答,頓時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似乎他早就篤定黎羽含一定會幫他這個忙而不是冷眼旁觀。
“到底還是心軟啊!”黎羽含自嘲的笑笑:“這個毛病果然是改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