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嚴邵強嚴詞拒絕了,還狠狠的批評了她。
這令蘇曼無法接受,一氣之下,離開了國安局,做起了毒梟。
可以說,蘇曼離開國安局,完全是因為嚴邵強的緣故。這一點,或許誰都沒有想到吧?
如今,一個跟嚴邵強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了蘇曼的麵前,蘇曼再也無法抑製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了。
匆忙的換下了衣服,甚至來不及卸妝,就那麼跑了出去。見司馬恒易站在那裏,蘇曼的心裏竟然有了一種莫名的安心。
眼見蘇曼換下了長裙,換上了一身常服,卻仍舊難掩她的魅力,司馬恒易點頭微笑道:“蘇曼姑娘,可以了嗎?”
“你……你叫我蘇曼?”蘇曼的眼角隱隱含著淚花,嘴唇微動,見對方訝異的表情,頓時回過神來,低聲說道:“很抱歉,你很像我的一個熟人。”
“是你的親人嗎?”司馬恒易走到蘇曼的麵前,低頭看著她。
蘇曼仰視著司馬恒易,卻好像多年前,那麼仰視著嚴邵強。司馬恒易跟嚴邵強實在是太像了!就連那笑容都像!
蘇曼癡癡的看著司馬恒易,囈語般得回答:“我寧肯他是我的家人而不是————”
“不是什麼?”
“沒什麼,我們出去走走吧。”蘇曼率先走了出去,強行忍下了眼角的那滴淚水。
她永遠無法忘記麵對槍林彈雨的時候,是嚴邵強將她護衛在自己的身下,更無法忘記在被俘之後,嚴邵強不顧危險,隻身闖來營救,被打的遍體鱗傷。
可是蘇曼就是不懂,既然他那麼在乎自己,為何要拒絕自己的情意?如果他不在乎自己,她可以隱藏自己的心事,如果他眼裏沒有自己,自己會悄然轉身。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以所謂的名族大義給葬送了!
明明相愛,卻不能相守。
身為特工,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甚至自己的婚姻,自己都無法做主。
嚴邵強告訴她:他身為國家特工的第一天,他就已經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國家。隻要國家有需要,他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做任何一切。感情,永遠隻是奢侈品。
“蘇小姐,你怎麼了?”司馬恒易的聲音在蘇曼的耳邊響起:“是我打攪了你嗎?”
“不!沒有!”蘇曼慌亂的抬頭說道:“我還想跟司馬大人好好聊聊呢!”
“蘇小姐太客氣了,叫我恒易就是了。”司馬恒易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建議道:“我們去河邊走走?”
“好。”蘇曼順從的答應著。
月色如水,河岸被月光映照的波光粼粼,無限美麗。
蘇曼與司馬恒易沿著河岸默默的走著,蘇曼低低的說道:“司馬大人,我想單獨為你獻舞一曲,可以嗎?”
司馬恒易驚訝的看著她:“恒易何德何能,能獲得小姐如此垂青?”
“司馬大人謬讚,像司馬大人如此英偉人物,能為大人獻舞,是蘇曼畢生的榮幸!”蘇曼渴望的看著司馬恒易,臉上的真誠完全是發自真心,不帶絲毫偽裝。
多少年以前,蘇曼就渴望能安靜的為嚴邵強跳一支舞,可是,一直沒有這個機會,現在,永遠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不等司馬恒易拒絕,蘇曼旋轉著離開了司馬恒易的身邊,一邊旋轉一邊丟下了自己的披肩。
沒有音樂,沒有樂隊,蘇曼卻是第一次如此投入的跳著,舞著,心靈完全沉寂,隨著舞姿淋漓盡致的揮灑著自己的愛意。
司馬恒易似乎感受到了蘇曼熱烈的情緒,忍不住走到了蘇曼的跟前。
蘇曼圍著司馬恒易跳舞,將自己對嚴邵強的感情全部發泄了出來,那幽怨的眼神,那渴望愛情的眼神,深深的打動了司馬恒易。
一舞終了,蘇曼靜靜的停在了司馬恒易的麵前,低聲輕語:“司馬大人,可願意今夜留下來?”
司馬恒易不語,良久才緩緩的說道:“我早已成家,委實不想欺瞞小姐。”
司馬恒易已經看懂了蘇曼的意思,可是,他已然娶妻,就算再喜歡對方,也是不能帶回家的。
“沒關係。”蘇曼苦澀的笑了笑:“看來,我就是做情婦的命啊!”
蘇曼渴望的看著司馬恒易:“我隻要你一晚,足矣!”
司馬恒易定定的看著蘇曼,月光下,蘇曼渴望的目光如同魔咒一般圈住了司馬恒易,他猛的一把抱住了蘇曼,在她耳邊忍不住低喃:“你是個妖精!”
蘇曼滿足的閉上眼睛,任由司馬恒易將自己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回去了。
依偎在司馬恒易的懷中,蘇曼隻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幸福。相似的心跳聲,相似的夜晚。
別了,嚴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