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三姨太頓時魂飛魄散:“您要為我做主啊!殺死老爺的是殷介之不是 我啊!不!不是!是大太太,是大太太殺死了老爺啊!不信您問大太太她的耳環在哪裏?是大太太遺失了自己的耳環在現場啊,大人!”
大太太一摸自己的耳朵,忽然想起來,自己平素帶的那副耳環竟然不見了,當時也沒想那麼多,沒想到——————
“胡說!明明是你殺的人你卻栽贓陷害於他人!你與二姨太夥同他人,謀殺親夫,其心可誅!來人,將二人給我拿下!”府衙大人一拍驚木堂:“本府現在有證據在此,容不得你們狡辯!”
所有人萬萬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變故,就算是始作俑者的黎羽含和楚翼也沒有想到。
這個時候,從殷府回來的官差回來了,向府衙大人呈上了一份物證,說道:“回稟大人,這是在三姨太的房間中搜出來的!”
“你看看這是什麼?!”府衙大人將那物證往地上一丟,三姨太與二姨太頓時嚇的癱在了地上。
丟在地上的,赫然正是二姨太和三姨太密謀轉移走的殺害凶手時的血衣!
“稟告大人,民女這裏還有證據!”人群外,殷婷婷高舉著賬本從外麵走了進來:“這是二姨太管賬的賬本,上麵出現了大量的虧空不說,還有很多不明的花銷!”
賬本被殷婷婷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你以為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可還是有漏洞!你大概不知道,管賬先生有做小賬的習慣吧!”
二姨太頓時花容失色!她的確不知道管賬先生居然會有這個奇怪的習慣。畢竟她接管殷家才幾年,而管賬先生在殷家已經做了二十多年了。
“大太太的耳環在我這裏。”小山擠開人群,高舉著手裏的耳環對府衙大人說的:“小民叩見老爺!”
“你是何人?”
“回老爺的話!我是殷家的客座客人,一次大太太吩咐我去幫她清洗耳環的時候,我不小心給弄壞了,我害怕被大太太責罵,因此便藏了起來。請大太太責罵!”小山垂下了頭,一臉的悔過表情。
“沒事,孩子,我不怪你!”這個時候大太太怎麼會不明白這是小山在幫她呢?
“你這兩個狠毒的婦人,現在你們可知罪?!”府衙大人一拍驚木堂:“將她們押入大牢,秋後問斬!”
“老爺!你不能啊!老爺,你不是答應過我————”三姨太聲嘶力竭的喊著。
“封住她的嘴!”府衙大人冷冷的說道:“如此狠毒的婦人,怎麼能容她胡亂咬人?”
衙役頓時取來了布條,狠狠的勒住了三姨太的嘴。三姨太怨毒的看著府衙大人,目光如毒蛇一般,吞吐著芯子。
二姨太早就癱倒在地上了,四姨太也早已經完全傻了。
殷介之被判無罪釋放。
“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楚翼低聲問她。
黎羽含不可置否,隻是說道:“何必呢?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是說,那幾個公子也有份?”楚翼睜大了眼睛。
“不然,你會以為那麼順利的栽贓嗎?”黎羽含一臉的清冷:“府衙大人隻是抓了二姨太和三姨太,卻沒有抓其他人,你說,這還不說明了什麼嗎?”
“娘!————哥————————”殷婷婷哭著衝向了還在跪著謝恩的大太太和殷介之。
“我們走吧!”大太太在管家殷商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難道就這麼便宜了他們?”殷婷婷不滿的說道。
“這個家不能就這麼散了。殷商————”
“在!————”
“召開家族會議!”
“是!————”
“還有,殷商——————”大太太欲言又止,卻被殷商打斷了:“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
大太太輕輕點了點頭,在女兒的攙扶下離開了。
殷介之走到府衙門口的時候,看著衝著他微笑的黎羽含,一時之間,竟然無語凝噎。
“一切都過去了!”黎羽含微笑著說道:“以後的路,要小心了!”
“謝謝你,羽含。”殷介之輕聲說道:“我們殷家都要謝謝你!”
黎羽含輕輕搖頭:“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言謝。”
這個案子就如此不了了之,甚至連個正經的答案都沒有,就被府衙大人結了案。此案在本地民眾口中傳言了很久,無非就是府衙大人奇怪的態度。一開始恨不得大太太的狀況越多越好,開庭審理時卻是態度忽然大變,不問青紅皂白就宣判了二姨太和三姨太的死刑。
不過,這些大戶人家的恩怨,不是尋常小戶人家所能想象的,時間久了,也就成了無頭的死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