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伸手,抓住了牧欣的手,用力一拉,就把她拉到床邊坐下。
“你敢騙小爺說是墓穴證?嗯?這是什麼?”牧碩名把帶照片的那一頁伸到牧欣麵前。
牧欣回頭看了一眼,努力繃住想笑的表情,“是你自己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不就算墓穴證嗎?”
說完,她一把搶過小本本,歎息到,“可惜了,是個雙人穴。”
“你知道不知道結婚是一件很聖神的事?”牧碩名扭著牧欣的耳朵讓她看著自己,“扯證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跟爺說一聲?”
他可是準備了好幾套跟牧欣求婚的方案的,現在一招也沒用上,牧欣就自己去辦結婚證了?
牧碩名感覺自己太沒麵子了。
牧欣瞪著眼睛看他,“有意見?那成,咱們現在去離。這神聖的儀式你還能抓個尾巴。”
牧碩名嘿嘿的笑了,抱著牧欣親了一口,“爺才不離,不過……你雖然把爺的臉給P歪了,但是看起來還挺英明神武的。”
“這張照片是準備給你當遺照的。”
“……”
盛宅的書房。
男人筆直的坐在方凳上,眼眸裏的血絲遍布,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的畫麵。
站在他身後的醫生,小心翼翼的解開束縛男人身體的繃帶。
很多地方被膿水浸透粘連在皮膚上,他隻能用消毒水浸濕,然後一點點的解開。
醫生幾次回頭看這個似乎感覺不到疼痛的男人,這種跟從身上撕層皮一樣的煎熬,他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許是他的動作太慢,男人有些不耐煩。
“快點。”沙啞幹澀的聲音卻帶著強大的氣場。
“夜先生,您後背的皮膚正在恢複,如果動作太大,會弄傷剛剛愈合的傷口。”醫生戰戰栗栗的回答。
“五分鍾。”男人下達最後通牒。
醫生費力的吞了一下口水,他已經是到這裏來的第三個醫生。聽說第一個因為話太多被割了舌頭,第二個因為話太多喂了後院的狗……
他,不敢再多嘴了。
“是。”醫生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加快手上的速度。
可是紗布撕開,露出帶著血絲的鮮肉時,醫生還是忍不住提醒,“夜先生,可能會有些疼,您忍一下。”
何止是有些,簡直是慘不忍睹。
醫生拉住紗布,眼一閉,牙一咬,用力扯開血肉模糊的一處。
“停。”男人沙啞的聲音響起。
醫生長出一口氣,心說到底是疼的忍不住了吧,他看著後背都抽筋啊。
可是他停下沒有三秒,男人就側頭看過來,沉聲到,“你繼續。”
啊?那是讓誰停下?
醫生伸頭看了一眼,原來男人是讓站在桌邊的一個男人停,他的手裏正拿著鼠標。
“五爺。”錦江把筆記本電腦端到夜歐霆的麵前。
夜歐霆抬手,按下返回鍵,又按下開始鍵。
從醫院出來,他就一直在反複的看青芒山別墅的視頻,包括附近路段經過的車輛。
剛剛讓錦江暫停,是因為他發現一輛特殊的車子。
那輛車的車頭有明顯的撞擊痕跡,而且車身的一側有疑似鮮血的印記。
“查這輛車。”男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