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季翔雖然一直昏迷，卻還有自主吞咽的能力，不然喂藥也是一個大麻煩。
蕭雨歇自己吃了些幹糧水果，又將事務弄碎喂入季翔口中。
又過了一天，蕭雨歇還在睡夢中，季翔終於清醒過來。
“這是。。。哪裏？”
他一臉茫然，一時分不清自己是活著，還是已經死掉了。
“你終於醒了！哈哈。”
蕭雨歇原本一向睡眠很好，雷打不動。不過經曆了這麼事情之後，她也變得容易驚醒了。
季翔發出的聲音自然讓她醒了過來。
她頭發還有些淩亂，心裏又加了一句，‘這下，我可總算不欠你人情了。’
“。。。是雨歇啊。。。”
季翔微微一怔，隨後明白是蕭雨歇救了自己。
明明，和自己的計劃不一樣。。。
“好啦，你可總算活過來了。嗯，在休養幾天，我們就出發吧！”
蕭雨歇笑眯眯的說著，雖然前途坎坷，她幾乎可以說是無處可歸了。
京城也好，聯盟也罷，已經。。。無法回去了。。。
她這條小命，活著實屬不易啊！
“。。。好。”
季翔微微低下頭，看不清表情。
又過了兩天，季翔的身體恢複了七八成，二人才離開山洞。
山林裏，二人一前一後慢慢走著。
蘇醒後的季翔似乎沉默了不少，蕭雨歇邊走邊想，難道是他太累了？
這時，蕭雨歇身後一條蛇猛然撲了上來，跡象卻隻是將她推開，自己被咬了一口。
“啊！”
蕭雨歇將蛇打死，好在這條蛇毒性不強，很快被她用藥物控製住了。
“你怎麼不用內力啊？”
蕭雨歇一邊幫季翔包紮，一邊有些奇怪的說著。
之前他昏迷的時候自己為他檢查過身體，無論是經脈還是筋骨，都沒有問題。
用奇跡來形容都過於牽強，甚至可以說是很詭異的事件。
“。。。。。。”
季翔沉默了一會兒。
接著，他將擋住眼睛的頭發撥開，那雙原本明亮的海藍色眼眸，此時卻是暗淡無光。
“。。。！！！”
蕭雨歇吃驚的看著季翔，那雙眼睛，怎麼會變成這樣！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吃驚和難過，季翔微微一笑，“這很正常，這時我使用秘法之後的必須付出的代價。”
“那麼說，你的眼睛。。。。。。”
蕭雨歇有些難過的說著，若不是為了救她的話。。。
“這沒什麼。我雖然看不到，但是，因為天生敏銳，我還是可以感應到周圍事物的基本輪廓的。而且，原本，使用了這個秘法，我根本不可能再繼續活下去。”
季翔笑道，“還有就是，雖然經脈沒有受損，但我使用這個秘法之後，卻再也不能運功呢。”
他說罷，靜靜的‘看’著蕭雨歇。
好可惜啊，再也看不清她的臉龐了。而且，成了廢人的自己，再也不能保護她了。
蕭雨歇上前探查，果然如同季翔自己所說，他的身體變成了一個漏氣的皮球一般，無論吹入多少氣體，都無法將其撐滿。
也就是說，如此下來的話，他一生，都無法在修煉了。
隻能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生活下去。
蕭雨歇沉默片刻。
“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而且，我也會保護你。你要好好活下去啊！”
“。。。。。。”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