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她醒過來了!!”
蕭雨歇一臉的激動,旁邊還站著蕭雨寒。
蕭雨歇有些茫然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有各種掛在身上的輸液瓶和滴滴答答顯示著各項指標的儀器。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這是哪裏?我不是滑落山崖了麼?這是做夢??
在她的記憶中,她和師父在趕路,師父非要走小路,沿著森林和山路走,說是要沿途采藥材,而且路途會比走大路近一些。
蕭雨歇想著,反正時間還來得及,就當做是修行好了。再說說不定還能再撞大運也不一定呢?
可惜這回不僅沒有帶來好運,卻是黴運當頭。
曾經聽人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而江湖,從來都不是平靜的。
穿過獨木林這片山林,就能直接到達烏江鎮,可謂是最短的路程。不過這獨木林卻很是難走,白天還好,起碼還能看見一些陽光,隻是山路崎嶇難走,地勢複雜,山體眾多,還有不少小的峽穀和甬道,最難走的地方甚至隻能容納一個人通過,就像是走獨木橋,所以才有了獨木林的稱號。但更困難的在後麵,獨木林的夜晚則更加危險,不僅有野獸出沒,還有厚厚的瘴氣籠罩著,那瘴氣會讓沒有防備的人直接暈倒。而那些防身的藥物也是貴的離譜,所以尋常人根本不會選擇這條路線,不過蕭雨歇師徒也是藝高人膽大,為了那可能的珍貴藥材,自然是要冒一點險的。
加上二人也有醫術護身,倒是不怎麼害怕那瘴氣就是了。
寂靜的山林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一個黑衣少年正和一夥兒人纏鬥著。那夥人大約有三十幾人,卻和那少年戰了個旗鼓相當。
看起來像是以弱對強,那少年也有些吃力的抵抗著。大概這就是所謂的路見不平吧?
不過師父並不像惹是生非的樣子,隻想好好趕路。而她對於插手陌生人的事務也並不感興趣,她本身也隻是個菜鳥而已,衝上去幹嘛?找死麼?為了各不相幹的古代人,她可沒那麼傻。
所以師徒二人隻是遠遠的看著這一夥人打得你死我活,便繞道前進。蕭雨歇甚至想若不是她們過於深入山林,她甚至想退出去走大路,以免被波及。
不過師父說他們江湖人一般不會濫殺無辜,他們隻是路過而已,不會受到波及。加上天色已晚,被瘴氣籠罩的山林根本無法判斷出方向,就是想退出山林,也是不現實的。
蕭雨歇這才定下心來。
然而,兩人的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第二天,正在師徒二人輕鬆的趕路時,他們被一夥人攔住了去路。
蕭雨歇一看,似乎是昨天看到的打鬥的那夥人,不過人數似乎少了至少一半,隻有十來個人而已。
那少年不知道怎麼樣了。蕭雨歇暗想。而這夥人卻也來者不善,她小心的將雪銀針扣在手心,警惕的看著對方。
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還算是周正,但卻透著陰狠氣息的中年男子。那個中年人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表情也相當的傲慢,似乎和她們師徒說話是她們的榮幸,狹長的鳳眼很是輕蔑的樣子,看也不看師徒二人一眼,隻是用一副倨傲審問的口吻說,“你們兩個,有沒有看見過一個黑衣少年麼?15歲左右的樣子,應該是受了傷。說出來,本少有重賞。”
蕭雨歇本能的厭惡起這個家夥,但是她隻是低垂著頭,沒有把厭惡的表情顯露出來。
“沒有。”師父幹脆的搖了搖頭,就要離開。
“等等!張少,這兩個人單槍匹馬的就敢走獨木林,一定是有些本事的。昨天他們似乎看到了我們的事情,說不定是那個小雜種的同夥兒,不能這麼簡單的就放過了!”
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狗腿的跟那張少低聲說著,一雙鼠眼淫穢的在蕭雨歇身上打轉。但他沒想到是他的話已經被蕭雨歇師徒聽了個清清楚楚。
那個張少眼珠一轉,“兩位留步!”
師父哪裏會聽他的,繼續走著。
“將這二人拿下!”似乎是認定了眼前的二人和那黑衣小子有關係,張少一聲領下,十幾個侍衛打扮得人將師徒二人團團圍住。
蕭雨歇翻了個白眼,她很想說,張少看你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不像是癡呆兒啊!怎麼也如此愚蠢。一個狗頭軍師的話也信,真是浪費了你那張陰謀家的臉!還是他已經陰狠到了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的程度?
可我。。。我是來打醬油的啊!!
然而這對師徒卻也不是任人捏扁揉圓的軟柿子,“正好讓你練練手!一人一半”師父說罷,銀白色的針無聲無息的破空飛行,瞬間就撂倒了幾個侍衛,速度快的連蕭雨歇也沒看到師父是何時出手的。
師父你還真是高看我啊!蕭雨歇想著,手裏也沒閑著。雖然和師父相比,她的針法要生澀很多,但好歹身法靈活,很快也將幾個侍衛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