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玥轉過頭去,拿起桌上的玉佩。這是當初,她去廟裏進香時,廟裏的住持贈與她的。她還記得,那個住持說過的話。
他說:“尋尋覓覓終是空,不如驀然回首。”
那個時候的白玲玥並不明白這句話,今天,當她重複翻出這塊玉佩時。她恍然大悟,其實,當初自己一直等待的,尋找的楚白飛。並非自己的良人,真正能給與她幸福的。是她的丈夫,段成澤。
白玲玥將那塊玉佩拿在手裏給段成澤看,“你看這塊玉佩,這是當初廟裏的住持贈與我的。今天偶爾間翻出來,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段成澤看著那塊玉佩,突然,他對白玲玥說道:“你等等……”
白玲玥滿是詫異的看著他向房間的另一邊走去,“成澤,你在找什麼呢?”
段成澤毫不理會,突然,他很是激動的自言自語的說道:“終於找到了。”
“玲玥,你看!”段成澤的手裏,舉著的那塊玉佩,竟與白玲玥的一模一樣!
白玲玥接過他,無法抑製自己臉上的驚訝和喜悅。
“怎麼會?”
段成澤輕笑,“命中注定了,你就是我段成澤的女人。”
白玲玥輕笑著看著他含笑的眼睛,段成澤用右腳支撐著站了起來。他牽著白玲玥的手,嘴角帶著壞壞的笑容。
白玲玥仍由他牽著,向床榻走去。
許久不曾有過的纏綿,許久不曾有過的溫柔,讓白玲玥和段成澤都格外珍惜。他們,擁抱著彼此的身體。讓彼此融合,這一輩子,不管發生任何事。他們,都堅定地在一起。
不一會兒,紗帳裏便傳來嬌喘聲息。門外的迎春花不知何時開放了,春天,終於來了…………
段成軒和明月一起回去他們買的房子,此次回去是接段淳祖回來。既然大哥已經原諒了他,那麼,他們便應該呆在一起的。段成澤不肯親自來麵對他,那他便自己來。他們,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是他的哥哥。他不希望看到他們鬧成這個樣子。
段淳祖正在花園裏擺弄花草。
“義父,我們回家吧。”段成軒說道。
段淳祖放下手中的水壺,“成軒,你們回去吧。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和你們呆在一起了。我隻希望你們兄弟兩個能過好好地,不要再鬧什麼矛盾了。”
“義父,大哥已經不介意了。”段成軒說道。
段淳祖看向段成軒,“有些事情,就算他能夠原諒。我也無法再原諒我自己了。這些日子,我想得很明白。以前,我總是希望這件事被永遠地瞞著。成澤永遠都不要知道,可是,現在我發現,我的想法真的太自私了。”
“你也隻是一時衝動,不能完全怪你的。”
段淳祖擺擺手,“成軒,你不必再說了。我是不會回去的,就讓我一個人呆在這裏吧。”
“義父,你不要這樣固執好不好?”段成軒見他這樣堅定,很是著急。
段淳祖卻再也不肯聽,段成軒一個轉身,卻正巧看見段成澤和白玲玥就在門口。不知何時,他們也來了。
“義父。”白玲玥喊道。
段淳祖看向門口的白玲玥和段成澤,不知該說什麼。他們的出現,是他沒有想到的。這兩個人,都是自己曾經狠狠傷害的。如果沒有自己,他們都會更好的。
白玲玥推著段成澤,慢慢地走近。
“義父,回去吧。”白玲玥說道。
如果說,她從來都沒有怪過他,那是假的。當她知道,她這些年的顛沛流離與他有著那樣大的關係時。她,是恨著的。可是,恨一個人,真的太累了。既然,那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麼,恨又有什麼意義呢?
“白姑娘,我想,我一直都欠你一句對不起。”段淳祖緩緩地說道。
“如果沒有我,你的父母健在。而我,卻在毀了你的家之後。還想毀掉你,想想,真的罪無可恕。”陷入往事回憶中的段淳祖,露出痛苦的神色。
白玲玥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義父,我們都要學著忘記不是嗎?就像你,也要忘記我母親曾經對你的背叛,不是嗎?”
如果是以前的白玲玥,她一定不能原諒。可是,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知道遺忘和寬容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如果,永遠都停在原地。那麼,我們都得不到真正的快樂。她不想自己或者身邊的人背負著重重的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