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伯(管家的名字,因這幾天與他漸漸熟絡。便尊敬的稱呼一聲,單伯。),你說,阿成會不會已經回到家裏了?”
單伯不忍心看白玲玥失望,隻得說道:“也許是的。我看,我們還是回去看看的好。”
白玲玥立即說道:“好,我們這就出發。”
讓單伯去外麵叫了馬車,白玲玥將東西收拾好,便站在客棧門口,等著馬車過來。
“姑娘,買塊手絹兒吧。這都是老太婆我一針一線繡的……”
白玲玥等車的時候,一位年紀挺大的老太太提著手絹過來兜售。白玲玥本是不缺手絹兒的,隻是,老人家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繡手絹兒賣,感覺她挺不容易的。
白玲玥想到這裏,便掏出一錠銀子。
“老太太,我買一塊手絹。錢就不用找了……”
老太太卻挺固執,“這怎麼可以呢,姑娘!”說著,便拿出一個荷包,要找錢給白玲玥。
看到那個荷包的那一霎那,白玲玥如遭雷擊。
片刻,她搶過那個荷包。
激動的問道:“這個,是誰的?”
老太太見她那個樣子,覺得很奇怪。將荷包搶了回來,“姑娘,這個荷包是不賣的。”
白玲玥拉著老太太的衣袖,顫聲問道:“我不是要買這個荷包,我隻是想請你告訴我。你,有沒有見過這個荷包的主人?”
管家回來的時候,白玲玥已經不見了。問過周圍的人,才聽說,她跟著一個賣手絹兒的老太太走了。
白玲玥跟著那個老太太,來到她的家裏。
剛走進院子,便看到段成澤向自己走來。
那一刻,白玲玥捂住自己的嘴巴,大顆大顆的淚珠從指尖裏灑了下來。
幾日不見,段成澤的胡子長出來不少。穿的,不是錦衣華服,而是,粗布衣服。他的手裏,還舉著拐杖。可是,他還活著,真真切切的活著。
白玲玥奔跑起來,遠遠地,便奔跑起來。
當投入段成澤的懷裏,那股熟悉的溫度傳來時,她才完全相信—她,找到他了!
段成澤抱著白玲玥,感覺她的眼淚滴到他的肩上。
他沒有想到,她會為自己流這麼多眼淚!他更沒有想到,她會來找他!
他的眼圈通紅,他的手,慢慢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良久,她問他,“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們,你好好兒的?為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
段成澤微笑,“你看我這腿,能動得了嗎?”
白玲玥這才看向他的腿,此時,他的右腿,纏滿紗布。
“你的腿,怎麼了?”
“那天,我在河裏,被東西割傷了。又因為泡了太久的水,所以,便發炎了。因此,我一直都呆在張阿婆家,沒有離開。”
白玲玥這才知道情況,連忙扶著段成澤坐下。
老婆婆見到他們終於見麵了,心裏也很是高興。立即留住白玲玥一起在這裏吃個午飯再走。說完,便去廚房忙活了。
雖然沒什麼好菜,但老婆婆非常熱情。這時候,張公公也回來了。
四個人,就著這粗茶淡飯,吃得卻是有滋有味。
歡笑間,管家便已尋了過來。
於是,五個人,一起開心的吃了這頓飯。
下午,白玲玥便要帶段成澤離開。陳如雪還在家裏等著他們,她不能再耽擱了。
想給老婆婆留下一筆錢,可是,她說什麼都不肯。最後,白玲玥隻得偷偷的放在枕頭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