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春香衣衫不整的,頭發也很是淩亂的跪在地上。
“大少爺,不關我的事啊,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您就饒了我吧…..求求您了……奴婢求求您了……”
段成澤坐在椅子上麵,神色漠然。
白玲玥一進門便看到這一幕,輕輕地笑了。這又是演的哪出?
“先坐下吧。”段成澤說道。白玲玥順勢坐在了段成澤旁邊的位子上。
她看了看地上的春香,春香見到她,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掙紮著就要爬過來,卻被旁邊的家丁給壓住了。
“大少奶奶,您相信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做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真的不知道啊!”
白玲玥看了她一眼,轉頭對段成澤說道:“你這又是演的哪出啊?”
“沒看出來嗎?我在審凶手。”
白玲玥輕輕地笑了笑,“凶手?你說她嗎?段成澤,你可真能演啊。我就弄不明白了,既然你視我為仇敵,又何苦要做戲給我看呢?我怎麼想,我恨誰,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段成澤聽著白玲玥的一番話,皺起眉頭。
她說的多對,自己又為何一直千方百計的想撇清關係呢?為什麼自己這般不想她誤會他是惡魔。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其實,這時候的段成澤已經接近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可是,他不想揭開,不想承認那個事實。他告訴自己,我恨白家的所有人。
“我隻是不喜歡做替罪羔羊。”
白玲玥不再說話,她靜靜地看著,她想看看段成澤如何將這場戲演下去。既然有人免費為自己表演,為何不看?
段成澤走了下來,站在春香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婉如天神一般。春香看到段成澤,立刻用手抱住他的腿。
“大少爺,你相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段成澤抬起被抱住的那隻腳,將春香踢開。春香倒在地上,臉色甚是難看。這個少爺,從前對她是真的好。她雖是丫鬟,但他卻從未真的把自己當做丫鬟一般對待。但如今,她這般苦苦哀求,卻還是不能博得他一絲一毫的心軟。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春香看到段成澤剛剛的態度,又見他這樣問,心裏知道,他已經給自己定罪了。此時,自己如何乞求,如何辯解都無用了。頓時,她的臉上浮現出一股絕望。
她緊抿嘴唇,再也不發一言。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段成澤突然大吼出來,一隻腳將春香踩在腳底。
春香看向他,眼裏反而再沒了乞求之色。
“大少爺,現在春香說什麼,您都不會相信了。春香也就無所謂再為自己辯解了。大少爺,您怎麼想,那便是怎樣吧。”
段程澤的眼睛深不見底,他蹲下身來,將春香的頭發揪起。
“你當真不說?”
春香笑了,“大少爺,您還要春香說什麼呢?”
“管家,給我把春香關到地窖裏。”
段成澤渾身透著一股肅殺之氣,令周圍的人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此時聽到這樣的命令,也是立刻便答應道。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禍上身。
白玲玥靜靜地看著這場精彩絕倫的演出,隻差站起身來拍手叫好。
待所有的人都走了,隻剩下段成澤和白玲玥。
白玲玥鼓起掌來,笑意盈盈。
“段成澤,表演得真是精彩。不去唱戲,那是屈才了。”
“到了現在,你還是不肯相信我?”
“段成澤,你忘了嗎?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個字。”
說完這句話,白玲玥便轉身離開。大紅的衣衫,桀驁的背影,成為段成澤心裏一道永恒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