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個臭小子，就是沒有丫頭好。什麼叫清閑？要不是為了你們的高考，我會周末過來嗎？簡直就是在壓榨老李頭！”
“那您回去好了。”商齊很不給麵子地說道。
“我才不要呢！老李頭就是要待在這裏膈應你！”
“你又不禿頂。”商齊語氣平靜。
“我當然不禿頂啦！”
“那就不要過來當電燈泡了。”
王汐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情緒，又開始崩壞了……
男神你這樣光明正大，我壓力好大啊！
“你你你——有傷風化！傷風敗俗！不守婦道！”
“……”王汐差點沒笑出來。
“笑什麼！”老李頭瞪著很不厚道地嘲笑他的商齊，“不要為難一個數學老師的語文成語水平知道嗎？”
“是，我會轉告語文老師的。相信周一的老師例會上，您會過得非常愉快。”
“唉——家門，呸！誰跟他一家的！師門不幸啊！”
這次王汐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丫頭啊，你可想好了，跟著這個渾小子，每天都要被他冷嘲熱諷的。”
商齊不高興了，“那是對您而已。”
“給老李頭點麵子不行嗎？”
“不行。”
男神你真耿直。
“算了，說正事。你就這麼肯定我不反對？”
“您看到了，我的二模成績。”
“一次模擬考試的成績，算的得了麼。又不是高考成績。”
商齊沒說話，隻是把小姑娘拉到自己身後，固執地看著老李頭。
老李頭被他看得沒辦法，開口道，“上次一模，是因為這個小丫頭吧。”
商齊點頭，這個沒什麼好否認的。
“嘖嘖——這個年代的年輕人啊，就是衝動。連荷爾蒙的誘惑都抵擋不住。”老李頭搖著頭，幽幽說道。隻是話鋒一轉，他直直地看向商齊身後的王汐，“你可以保證你自己的高考成績，那這個丫頭的呢？”
“戀愛不是一個人的事。因為這個小丫頭，你作為學神都可以跌出神壇。你要怎麼保證，一個高一的小丫頭，就能夠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陪你談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你要怎麼保證，這個小丫頭的未來不會因為你而耽誤？你要怎麼保證，她將來不會後悔今天分出了時間陪你，分出了精力去想你？”
老李頭咄咄逼人。
接二連三的問題，商齊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是的，他能保證自己的高考不會砸，但是要怎麼保證小姑娘的未來呢？過早地戀愛就是這點不好，你我都還太年輕，連一個想象中的美好未來，都不敢輕易許諾。
王汐和男神一樣，被老李頭給問倒了。不同的是，商齊是在擔憂，王汐是在深呼吸。
“李老師。”王汐扯了扯男神的衣擺，走到了男神身旁，與他並肩而立，“我相信商齊。我也相信我自己。”
“這麼有自信？月考考幾名啊？”老李頭今天有備而來，自然知道王汐月考發揮不好。
“六十二名。李老師，對於文重的我而言，這是個糟糕透頂的數字。”
“小丫頭挺有自知之明。”老李頭冷哼一聲，“商齊是我見過資質最好的學生，可你讓他打破了他的神話知道嗎？”
“知道。我很抱歉，因為我，所以商齊一模沒考好。可我也很慶幸，因為我在商齊的心裏，舉足輕重。”
“哈哈！笑話——你慶幸？你就不怕毀了他嗎？”
這話太過嚴厲了。
商齊忍不住想要出聲打斷，隻是被小姑娘搶在了前頭。
“老師您對商齊沒有信心嗎？”
“我當然對他有信心，可那是沒有你的時候。”老李頭語氣嚴肅。他看好商齊，不僅僅因為商齊的天資好，更因為他喜愛這個學生，真心希望這個學生能夠有光明美好的未來。這是作為一個老師，對學生最真摯、最樸實的期望。
“沒有我的時候，商齊很好。有我的時候，商齊隻會更好。”
“嗬——小丫頭這話真是無稽之談。”
“老師，愛情會讓人變得優秀，能夠讓人變得瘋狂。我相信……”
“愛情？”老李頭笑了，“你高一吧，十六歲，你跟老李頭談愛情？你懂愛情麼？你知道什麼是愛情麼？你負擔得起愛情這種消耗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