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能文不能武,曦兒什麼時候見過爹舞刀弄棒的了?”
“那爹不會武功一樣是個了不起的人。”自家爹爹非得讓我拍他馬屁,我能不配合麼?我這張靈巧的小嘴抹了蜜似的能把人膩死,全是被爹鍛煉出來的。
“曦兒真想學武功?”
我奮力點頭,生怕爹和祁傲一樣認為我是一時興起瞎折騰:“想學,爹,我還從來沒對什麼事兒有這麼大的興趣,你能請一位武功高手來做我的老師麼?我一定不再偷懶,認真練武。”
爹思慮了一小會兒,拍板道:“也罷,我秦誠的女兒豈是無能之輩?曦兒想什麼時候開始學?”
我舉起右手的尾指,彎成一個半開的小圈:“爹最好了,我們拉鉤,爹說過的話不能反悔。”
爹被我小孩子家家的舉動逗笑了,伸出他大大的手跟我拉鉤,學武功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從爹書房走出來的我心情大好,初夏的午後悶熱難耐,卻絲毫影響不到我,哼,等我也有了上房揭瓦的本事,看祁傲還敢小瞧我。我兀自想著心事,沒發覺祁傲走到了麵前,看見他時,故意哼了一聲往另一個方向折去。
“秦小姐且留步。”
“你想說什麼?”莫不是他良心發現,準備向我賠禮道歉?
我方才高興地邊走邊跳,白皙的前額沁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祁傲不緊不慢從袖子掏出一方絲帕,一手捏著我瘦小的肩頭,一手拿絲帕替我拭去額頭的汗水,動作輕柔又體貼。
“走這麼急做什麼,府裏的路這麼寬,也沒人跟你搶。”
我撥開他的手:“你究竟想說什麼?”他哪有這麼好心專程跑一趟給我擦汗。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我害怕你去秦城主那兒告我的狀,所以急著跑來討好你。”
原來他根本不打算跟我認錯,還把我想成一個小肚雞腸的人,真是討厭,我一把推開他,隻覺得跟他多待下去肺都要氣炸了,他察覺我可能真的生他的氣了,好意道:“學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辛苦不必說,還會弄傷自己——”
我草草打斷他的話,朝他吼道:“本小姐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說白了祁傲就是不相信我能學得一身上等的輕功,我積了滿肚子怨氣大步流星地跑開了,我是腦子被門夾了才要留下他這個大冤家惹我不開心!
當晚婢女來房間請我去飯廳用膳,我語氣不善問祁傲是不是會同桌而食,聽婢女答他身體抱恙晚飯已端到他的臥房我才肯起身,祁傲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我不想看到他,稱病躲在房間裏不出來。
我問道:“祁公子哪裏不舒服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編出什麼像模像樣的理由來。
“回小姐,聽說是公子整個下午都在大太陽下練劍,中了暑氣才病倒的。”
秦州初夏的太陽已經很毒烈,我在回廊走了一小會兒已出了一身薄汗,何況是頭頂烈日舞劍,不中暑才怪,不知他又哪裏*抽*風,這場病真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