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盯著她的臉,竟在這張臉上找到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由一笑:“這個問題該是我來問你吧?”
女子撓撓頭,像是詫異竟會有人敢這麼盯著她的臉看許久,不由撇開臉:“我不告訴你。”
小兵立刻道:“看你這般心虛,一定是南洺族的刺客!”
“呸!”那人指著小兵罵:“看誰都是刺客吧?老娘殺人從來不用刺客手段,毒死你信不信?”
皇甫景眉毛一挑:“你是個大夫?”
“哼。”綠衣女子很是傲嬌地扭頭。
“你身上塗滿了一種奇怪的東西,我不逼你洗幹淨。”皇甫景悠然坐下:“但若是你不說實話,我就讓人把你給洗幹淨,看看這一臉黑汙下麵是個什麼角色。”
果然,那女子一聽,氣場就立刻弱下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你來這裏做什麼?”皇甫景看似悠閑,卻是緊緊盯著女子的手,防著隨時飛出來的暗器。
綠衣女子果然雙手一翻,兩根銀針破空而出,皇甫景側身躲開,其他一枚卻是已經紮在了一邊的侍衛額頭上,那侍衛還來不及呼喊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皇甫景飛身而上,幾個回合就把女子壓製,扣住她的脖子問:“果真刺客?”
“我錯了我錯了……”女子胡亂揮手求饒,皇甫景將她一提,女子嬌小的身子被倒過來,隻是輕輕一抖,頓時銀針、匕首、藥瓶、剪刀啥的,叮叮當當地掉了一地。
皇甫景:“……”
女子被皇甫景扔到一邊,女子連忙過來將東西收起來。一塊牌子掉在皇甫景腳邊,皇甫景撿起來,簡單的木牌上麵是簡單的兩個字——藥王穀。
“藥王穀?”皇甫景捏緊了牌子,問:“你是藥王穀的人?藥祖是你什麼人?”
綠衣女子轉了轉頭。示意自己動彈不得,不方便說話。
皇甫景放開她,卻沒把牌子還回去。
“藥祖是我師父啦!”綠衣女子沒好氣地伸手,示意皇甫景還東西。
皇甫景想了想把牌子還給她,又笑:“不知藥祖他老人家身子可還好?”
“我師父他老人家禍害遺千年,健康得不得了。”綠衣女子沒好氣道,又把鼻子一橫:“既然知道我是誰了,還不放我離開?我有急事,耽擱不得。”
“不知道姑娘有什麼急事,不如說出來,我也好幫你分擔一二。”皇甫景仍不肯放人。
綠衣女子瞪了皇甫景一眼:“我是逃婚來的。”
眾人難以置信,逃婚?姑娘,你認真的?難道,男方比你還要極品嗎?眾人瑟瑟發抖地想。
皇甫景也用沉默表示了不信,綠衣女子便道:“是我師父答應了別人求婚,要把我師姐給弄出去賣錢,結果我師姐跑了那麼多年,我師父才意識到人不見了,就讓我去頂替。開什麼玩笑。本姑娘豈是那些個王公貴族配得上的?所以我才跑出來,找我師姐回去。行了,這位爺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此話卻有可信度。皇甫景讓人讓路:“還請姑娘到時候替阿景給藥祖問安。”
“阿景?”綠衣女子繞著皇甫景走了幾圈,問:“你是二殿下,皇甫景?”
皇甫景點頭:“姑娘認識我?”
那女子笑,然後拍拍皇甫景地肩膀,皇甫景隻是眉頭皺了皺,但沒有推開,隻聽她說:“我自然知道你,出了名的渣男!”
二爺頓時不淡定了,這種沒有根據的話他是不介意的,但如果被納蘭聽到,他卻是覺得這需要很介意了:“姑娘此話從何說起?”
“你別管,我不會跟你說的。”綠衣女子拿起包袱就要走,卻被皇甫景逮住。
她回頭瞪著皇甫景:“你幹嘛呢!想非禮人家嗎?”
“不是,你別誤會……”皇甫景堪堪收回手:“你不肯說,我自然不逼你。就是我這裏有一個傷員,聽說傷的不輕,勞煩你幫我看看。”
綠衣女子去看皇甫景,他不像是開玩笑來著,思考一下便反應過來,自家師父是能撼動朝廷的藥祖,少不得有達官貴族前來巴結,但一味巴結卻又顯得太沒底線,皇甫景這廂給了她麵子又施加威嚴,倒是有點意思。
綠衣女子一笑,也不能當眾違抗人家二殿下的命令,隻好假意拜拜:“麻煩二殿下帶路。”
皇甫景招手讓人帶她去,自己坐回去研究作戰方式,過了一會兒,腦海裏隻剩下納蘭沒心沒肺的笑聲,再也看不下去,便擱了手上的東西,出了大帳。
冰涼的夜風吹在臉上很舒服,皇甫景想了想,抬步往那炊事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