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蕪奇怪:“什麼是真的?”
王戇捂住嘴,他自然不會告訴白蕪,是因為小右告訴自己要投其所好的事,他隻笑得高興:“沒什麼,白蕪姑娘,你笑起來真好看。”
白蕪一愣,然後把手靠近王戇的額頭,結結實實給了王戇一個爆栗:“哦喲,還敢撩本姑娘?”
“什麼撩?”王戇懵懂額地看著白蕪:“我不會,就是說實話呢。”
白蕪看納蘭從裏屋出來,也就不多和王戇多說,自己轉身打算離開。
王戇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出聲叫住了白蕪。
白蕪又轉身過去看他:“咋了?”
“白蕪姑娘,可,可……”王戇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把舌頭捋直了說話!”白蕪走過去,看著王戇憨厚的臉:“長得那麼攻,別說話像個娘兒們似的。”
王壯士隻好真的在嘴巴裏吐了吐舌頭,咳了咳問:“白蕪姑娘,你可有婚配?”
白蕪一愣。
又聽王戇說:“我這次出征,隻要立了功,就可以晉級做組長,到時候就直接領朝廷的銀子,雖不說富裕,但養活一家人絕對沒有問題……”
“行了。”白蕪心虛地望了望周圍,感情自己使了一招美人計,還把王戇一顆憨厚的心,也不小心也給帶走了?她不確定地問:“你是,打算,追我?”
“追?”王戇不解。
白蕪隻好說的更直接:“你想讓我做你媳婦兒?”
王戇臉一紅,然後微微地點了點頭。
白蕪本事打算一口拒絕,但又立刻想起自己在三殿下那兒受到的感受,實在太絕望,太難受,便隻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那等你立功回來再說吧。”
納蘭在另外一邊呼喚白蕪,白蕪忙快步跑了過去:“蘭啊,我跟你說,真是嚇死我了呀……”
王戇摸了摸手裏的長槍,小右這時候湊過來,問:“你又咋了?笑得跟個什麼似的。”
王戇很是自豪地挺了挺腰杆:“兄弟,我要準備娶親了。”
小右嗤之以鼻:“還沒有天黑呢,你就開始做白日夢了?”
王戇繼續沉浸在了婚後生活的無限美好的想象中……
中午吃飯的時候,眾將士詫異地看著自己麵前的三菜一湯,另外每人配了兩個雞腿。
“這是什麼情況?”王戇聞了聞雞腿,上好的鹵雞腿,還冒著熱氣。
小右一邊舀著肉片湯,一邊用嘴叼雞腿,含糊著說:“問什麼問,先吃了再說,要不然待會兒到嘴的雞腿都飛了。”
這時候納蘭由皇甫景陪著進了食堂。
納蘭走到王戇麵前,問:“我說了,你贏了我,我就說到做到。”
王戇一愣,然後低聲說:“我不是輸了嗎?”
納蘭讓眾人繼續吃,然後說:“我勝之不武,王壯士槍法厲害,還請壯士今後多加訓練,並且多多提拔其他人。”
王戇自然說好,心裏對納蘭的不屑一顧的高牆開始崩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納蘭:“我之前對納蘭公子說的那些話……”
“都過去了。”納蘭笑,然後招手讓人將飯菜放到這邊來。
這時眾人才更驚訝起來,皇甫景帶著納蘭在眾人麵前坐下,他們碗裏的飯菜和他們的一模一樣。
納蘭站起來,朗聲說:“從今以後,二殿下和眾將士一起用飯。”
與士兵同吃同休,自然是將軍和士兵拉近距離的最好法子,這是納蘭昨夜告訴皇甫景的。
“將士要在背後說你不好,不是因為景哥哥你太嚴苛或者太無情,而是你讓他們覺得太遙遠。他們不明白你,隻好悄悄在背後議論你,階級是個死結,他們不清楚你的難處,隻會往壞的地方想。”
皇甫景笑:“那麼,納蘭覺得該如何呢?”
納蘭也笑:“與將士親近,讓他們能夠接近你,了解你。”
懷安立刻表示不同意:“二殿下是什麼人?他們又是什麼人?何苦為了他們的理解和認識,委屈二爺呢?”
“這不叫委屈……”納蘭正要解釋,皇甫景卻是一笑:“好,那就這麼辦吧。”
……
納蘭看著眾將士端起湯碗衝皇甫景敬湯,笑,看來這個策略很管用嘛。
皇甫景也笑,然後朗聲道:“這大半個月的操練,讓各位兄弟辛苦了。大家的進步我都看在眼裏,後日啟程,讓我們趕盡南洺蠻賊,複我我大澤安定。”
“趕盡南洺蠻賊!”
眾將士士氣爆棚,呼喊聲如同洪鍾巨響。
皇甫景和眾將士互動,納蘭安靜地坐在一邊,有些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