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大殿上,朱邪懶懶倦倚在寶座上,左側走來一抹影子,恭敬地垂首,“陛下,她回來了!”
長而卷的睫毛微微掀了掀,黑眸眯起,看不出情緒的臉上,嘴角輕嘲,她還知道回來。
櫻然忙碌完一切,抹掉額上的細汗,打算睡上一覺,她發現她似乎變得懶惰了,都怪這些天養出來的習慣,心裏一感覺空落,就想睡在床上,然後開始作二十一世紀的夢。
她躺下剛閉上眼睛,門外傳來伺女的稟報,“啟稟聖女,陛下駕到!”
自上次他對她丟下狠話之後,他似乎很喜歡光顧她冷清的宮殿,每次他的到來都讓櫻然不可抑自地提高警覺,打起十二分精神對付,他對她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她被逼迫的幾欲喘不過氣來,她發覺她抵抗不了他氣勢上的侵襲。
櫻然抬起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努力在心裏激勵自已,她為什麼要害怕?為什麼要逃避?這不該是她的作風,她從來就沒有軟弱過,從來就沒有認輸過,一個男人怎麼能讓她軟弱?
“不歡迎本王?”戲謔的話語,朱邪對上冰冷的黑眸,明確看到她眼中的不悅。
櫻然別開臉,輕輕哼一聲,“你有什麼事嗎?”幾乎每次他一出現,櫻然都是這句開場白。
朱邪坐到她的身邊,刻意將身體與櫻然親密接觸,製造暖味,眼神則是玩味的,緊緊盯著櫻然的表情不放,但凜冽之色凝於眸中。
櫻然清楚地聞到強烈的男性氣息襲來,皺起了眉,將身子稍微移開一些距離,語氣生硬地道,“請你自重!”
“自重?那你和別的男人遊玩一天,卿卿我我,請問我純潔的聖女,你是否自重了?”
“你?”櫻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朱邪噙起戲謔的笑,湧起殘酷卻無比歡悅的神情,他想挖解她平靜的一麵,想看看這個冰冷的女人在他麵前是不是還能保持淡然不驚。
“你誤會了,我跟他隻是淡水之交,隻是結伴出遊而已!”櫻然惱了,仰高了臉傲視著他。
“那要我怎麼相信你們是清白的?而不是。。。。”瞳轉之際,扼斷了後音,他輕易扣住櫻然的語病繼續責問下去。
櫻然隻感全所未有的怒氣,被人這樣汙辱還是頭一回,猛地站了起來,怒視著他,“你胡扯,你憑什麼汙蔑我!”
“憑我是一國之君!”朱邪怒吼回去,也站起身和她平視,高健的身軀很有優勢地壓迫著嬌弱的她,這個女人越來越不象話了,如果不是礙於母後在中間阻撓,他想要的女人怎敢如此放肆?
櫻然簡直快被氣瘋了,重吸一口氣,咬牙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要怎麼樣你才敢停手罷休,不在糾纏我。”櫻然感覺麵對如此霸道的男人比打仗還累人,看來隻有交械投降了。
櫻然這副表情,讓朱邪的臉更加陰沉,難道她真得那麼討厭他?那麼恨不得他消失?
“做我的女人,或許我會考慮放過你!”他麵孔冷酷陰沉,唇角湧著邪魅的笑,一把捏著她光潔的下頜,細細把玩著。
櫻然隻覺一陣厭惡,一把佛開他不規矩的手,狠聲道,“你休想!”她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自大狂妄的男人。
冷哼聲起,“我是皇帝,這天下之間沒有我不能的事,別忘了,你也一樣屬於我。”他是九五之尊,天下沒有人能反抗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