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花梨筱行至床邊,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立刻準備蹲下身子準備拾起。
“讓下人們去做就是了,你身為皇後不必做這些!”藍夜暖風本準備伸手拉住花梨筱,可是手腕似乎有些抬不起。
花梨筱伸手緊緊的抓著他白皙的手,扶著肚子便坐在了床沿。
“今天害怕嗎?”
花梨筱搖了搖頭,伸手準備理理藍夜暖風額前的發絲,觸及到他額頭的時候,卻發現他額頭滾燙。
“怎麼會這樣?”花梨筱手足無措的在他的額頭胡亂的摸著。“來人啊——快去請子虛先生——”
藍夜暖風的臉很紅,但是還是笑著搖頭。都這個時候了,虧得他還笑得出來。
不一會,子虛先生便趕來了,把了脈,施了針。可是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但他還是一言不發的為他醫治,滿頭大汗。
“冷——”藍夜暖風嘴裏一直喃呢著。不是說冷就是熱。
快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他的症狀終於減輕了些。花梨筱一直呆呆的站在旁邊,她都不敢去問子虛先生,這是怎麼了。先前他隻是寒毒攻心,現在是寒火交加。
子虛先生將手伸進宮女準備好的水裏麵,洗了洗,擦幹,歎了口氣,道:“好好照顧他。萬不可勞累和受涼。”說完便離開了。
藍夜暖風一直在睡,花梨筱守在床邊,看著他臉部分外好看的輪廓。他呼吸微微有些弱。
這個夜晚,注定是無眠的,她睡不著,也不敢睡,生怕一醒來,看見的便隻剩身邊冰冷的身體。
翌日,天晴
花梨筱坐在正殿了裏,看著桌上一碗冒著熱氣的藥。片刻之後,她端起那碗藥一飲而盡。很苦,很燙。喝完之後,她伸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藥汁。嘴角蕩開了一抹苦澀的笑。
那日她從子虛先生住的地方出來之後,她一個人在宮裏遊蕩了很久,後來,她又回去了。
“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或許會危及你的胎兒!”子虛先生眼裏閃過一絲不忍。
“我確定!”花梨筱堅定的看著子虛先生,她早就想好了。她要為胎兒催生。既然她救不了他的命,那就讓他沒有遺憾的笑著走。雖然她還有兩三個月就要生產了。萬一,他等不到孩子出生,一定會帶著永世的遺憾。她不敢冒險。
“那你拿著這些藥,服用半個月之後,便會生產。”子虛先生丟下一包藥,便頭也不回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緊閉。
花梨筱手裏抱著那一包藥。她的手輕柔的在肚子上摸索著。她相信她的孩子是堅強的。就算因為早產身體比較弱,以後也可以通過營養補回來。現代,有很多孩子都是早產。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孩子,娘親對不起了。”
喝完藥之後,花梨筱便去了天牢。她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
當她來到天牢之後,便看見小猴果果正蹲在一間牢房的一角,眼神渾濁,它渾身髒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