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筱裹著雪白的貂皮披風,前往禦書房,今天他下了早朝沒有回來,所以她想去看看。
行至禦書房門外,聽見裏麵有聲音,她頓了頓。
“我不反對你娶她,相反的,我還讚同你。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在國事上也可以幫助你。可是她莫說是生育子嗣,就連房事也不能。我們藍夜的江山還需要傳承!”太上皇歎了兩口氣。語重心長,頓了頓,“納妃吧!”
花梨筱站在門外,手緊緊地抓著門框,嘴唇泛白。
頓了良久,藍夜暖風終於開口:“此生,我決不再娶她人。就算沒有子嗣又怎麼樣,以後我可以將江山傳給有能之人!”
花梨筱踉蹌的逃走。連戴在手上的貂皮手套掉了都沒有發現。
一路上,跌跌撞撞,連宮人向她行禮,她都沒有聽見。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來到了子虛先生的寢殿。
子虛先生正在配藥。看見花梨筱進來,便停下手中的動作。
“子虛先生,我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大家都不告訴我!”花梨筱走上前去,緊緊地抓著他的手。
“你都知道了?”子虛先生麵帶難色。拉著花梨筱坐下,彈了彈衣袍上的灰塵,臉色凝重:“我就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你月事至今還沒有來吧?當日中了子母花的毒,滑胎之後身子傷了根本,加之寒毒發作,寒氣淤積在子宮,子宮凍結,房事是萬不可再有!”
“可以治好嗎?”花梨筱滿眼期待的望著子虛先生。
子虛先生隻是搖頭,“我和暖風苦研多時,但是毫無結果。”
花梨筱恍恍惚惚的向外走去。她無法再生育子嗣,連夫妻之禮也行不了。她還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嗎?
心裏很空很空。漫無目的的遊走在雪地裏。暖風啊暖風,很多次她都看他眼中的隱忍,他寧願苦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她!要不是她的病,他恐怕也不會娶她!
太上皇走後,藍夜暖風獨自一人在禦書房坐了很久。他不知道她的病,他還能瞞多久。
歎了口氣,才想起自己今日還沒有回去看她,他嘴角微翹,換上一副笑容便準備回去。
行至禦書房門外,看見地上雪白的貂皮手套,他心中一驚。大聲吼道:“剛剛皇後來過嗎?”
幾個侍衛恭敬的低頭,“是!”
“一幫廢物!怎麼不來通報?”藍夜暖風衣袖一甩,拾起地上的手套,便大步朝自己的寢宮跑去。
“是皇上您?????。”身後的侍衛一臉委屈。明明是皇上自己吩咐的皇後來了不用通報!真是君心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