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看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這騷娘們,還真夠味,不過,我喜歡”
隨即又轉身向藍雨諾說道:“你看,不是我不放你,而是不能放,放了你我就沒肉吃了,這年代,對於男人來說,沒肉吃可是會死人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好像是大多數男人的惡性根子。
“你”他指了指那個眉上長有黑痣的男人,“帶兩人再去冰箱拿幾桶冰水過來”
不一會,那三人就各自拎著兩大桶冰水回來了,大黑見狀,親自從其中一人手上接過一桶,走到渾身濕淋淋的藍雨諾麵前,對著瑟瑟發抖的她說道:“姑娘,你別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說完,也不等藍雨諾反應過來,一大桶冰水從天而降,本就已經冷得發抖的她被冰水突然一刺激,整個人激泠泠地打了一個冷顫,隨即肚子也一陣一陣的隱隱作痛起來,她想用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身體,無奈,手腳皆被綁住,絲毫動彈不得,望著這一切,她絕望了。
而另外那三人也有樣學樣,學著大黑把自己手中的冰水直接從藍雨諾的頭頂倒下來。
寒冷再加上疼痛,藍雨諾終於忍受不住,陷入了昏迷當中。
而當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醫院了,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窗簾,就連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白色的,看著這周圍的一切,她明白自己是得救了,可是孩子呢?
藍雨諾掙紮著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可是渾身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似的,即使她用盡力氣,還是連一根手指頭也抬不起來。
她看了看睡在自己床邊頭發淩亂的男人,這是言嗎?她開口想詢問,可喉嚨像火燒般的疼,發現這一切後,她絕望了。
或許這一切都是假像吧,自己還在那個破爛不堪的小木屋中,還在忍受著那刺骨的寒冷,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兩行眼淚順著她的眼眶緩緩地流下來。
再見了,言;再見了,姐;
這個世上我最愛的兩個人,如果有來生,希望我還能與你們相遇。
“怎麼啦,還沒醒嗎?”一個熟悉的聲音讓藍雨諾驀地睜開了眼睛。
這是郝仁,沒錯,這是他的聲音,自己還活著,那孩子呢?
莫天言剛想回答郝仁說還沒醒,突然間卻見藍雨諾早已睜開了雙眼,他沒有說話,隻是眼眶濕潤地看著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怕自己一眨眼她又消失不見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而已。
看到這情景,郝仁默默地出去了。
過了一會,莫天言轉過頭來擦拭了一下自己濕潤的眼角,又轉過去麵向藍雨諾,微笑著說:“小諾,你醒了,餓了嗎?”
藍雨諾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出,她剛才已經試過了,除了眼睛能動,她的身體機能就像是死機似的,全都不能動了。
她用眼睛直直的盯著莫天言的肚子,希望他能告訴自己孩子,孩子怎樣了?
莫天言順著她的眼光望去,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放心,孩子還在,他在很努力很努力的活著”莫天言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哽咽。
是的,他們的孩子在很努力的活著,即使遭受了如此的磨難,卻還在拚命的活著。
在藍雨諾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連醫生都說這是個奇跡。
在這個世界上,有的孕婦就隻是輕輕地嗑了一下,孩子就掉了;還有的孕婦,就隻是著了涼,也把孩子弄沒了……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可是他呢,遭受了三次磨難,一次比一次嚴重,卻還是好好地活著,這讓醫生不得不讚這是一個奇跡。
聽到莫天言的話,藍雨諾終於放下心來,在小屋裏,他們對她如何,她不害怕,可是她卻怕孩子出事,隻可惜,他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他,她肚子裏那個還沒成型的胎兒。
“你先好好休息,我找醫生來幫你檢查一下”俯身輕輕地親了一口藍雨諾的臉頰,莫天言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