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言沒有去管生氣離開的林語欣,而是在她把藍雨諾推倒的一瞬間迅速的把藍雨諾扶起來,詢問是否哪傷著,喬凡和莫景源也緊張的看著她。
“我沒事”藍雨諾朝他們淡淡一笑,並拍了拍莫天言扶著自己的雙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看了看地上鋪著的紅色毛絨地毯,此時的她萬分慶幸現在是冬天,就連鋪墊著的地毯也都是加厚防凍防滑型的,不然自己這麼一坐下去,孩子肯定會受不了的。
“爸、媽,我先送你們回去休息吧”看到藍雨諾無事,莫天言轉而麵向莫景源夫婦,打算先把他們送回莫家,然後再處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該道歉的道歉,該賠禮的賠禮,這事錯的一方本來就是莫家,要是他不去,難道還要叫莫景源或是喬凡去嗎?
他們年紀大了,折騰不起,也失麵子,而由自己這個晚輩出麵,就算再怎樣說,他們也不會屈尊降貴為難自己這麼一個小輩吧。
知子莫若父,莫景源明白自己的兒子還要處理這事帶來的手尾,也不推托,隻是看了看藍雨諾,朝她招手“小諾就先回莫家陪陪我們兩老吧,由我們照顧著你也能安心點,你自己也注意點,莫累著”
莫天言瞧了瞧藍雨諾,看她點頭,心想,這樣也好,自己總不能去找張天樂談話的時候還帶上她吧,有些男人間的話也總不好有女人在場。
“嗯,那麻煩爸媽了”他點了點頭,拉著藍雨諾的手走出酒店,看到他們小倆口如此恩愛,莫景源的心裏總算有了一絲絲欣慰,至少自己這一對兒女中有一人還是幸福的。
一路無語回到莫家,莫天言向他們告別後就開車向張天樂所在之地駛去,在張天樂怒氣衝衝離開酒店不久後他曾請郝仁查看下他在哪,不一會兒就收到信息說是在B市的某一間酒吧喝酒。
莫天言來到酒吧,找到郝仁查到的那個包間,推開門,一陣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他掩了掩自己的鼻子,自從和藍雨諾在一起後,他就很少喝酒,現在聞到這種味道總覺得有些刺鼻、不習慣。
張天樂半躺在沙發上,眼睛半眯著,手不停地往嘴裏灌著啤酒,不一會兒,又有一個空酒瓶丟落在地上,莫天言默數了一下,此時的地上已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空瓶子了。
他上前一把搶過張天樂手中正要往嘴裏灌的啤酒,怒訴道:“你不要命了,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你也得想想你父母,難道你忍心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張天樂和自己一樣,也是家中的獨生子,雖然家族堂兄姐妹多,可畢竟不是親生的,這幾年因為他的演藝事業已經讓張家兩老愁白了頭,現在又出這樣的事,這豈不是有想把自己的父母給活活氣死的前奏嗎?
“用不著你管”張天樂醉眼朦朧地看著莫天言,這個差點成為自己大舅子的男人,要不是他的隱瞞,自己和林語欣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地步。
是啊,那天要是他沒有默認,而是把事情如實相告,那他今天也就不會出糗,林語欣也不會因這事而受人威脅,所以,他把造成這一切的過錯都算到莫天言頭上,現在的他卻假惺惺的來勸自己,這種行為讓他覺得好笑。
他重新抓起桌麵上的其中一瓶酒,又往嘴裏猛的灌起來。
莫天言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為的就是在他醉得不醒人事的時候把他安全地送回家,在林語欣這事上是他們莫家對不起張家,要是張天樂再出點事,那他們莫家就更加難辭其咎了。
看到莫天言站在一旁看著,張天樂喝得更凶了,不一會就喝得酩酊大醉,說起醉話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愛你,你卻還要如此欺騙我?”
“欣欣,你可知我愛了你十年,整整十年……”
“我不介意你結婚前怎樣,但我不希望你在我們婚後還想著給我戴綠帽子……”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愛你,你的心裏卻還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