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看起來的瀟灑(1 / 2)

白無常也正是因為嚐到這份孤獨是什麼滋味,所以,才要一次一次的對阮東那樣強調。

可是就算白無常這麼說了之後,阮東依然堅定著自己,絲毫不做任何的動搖,說著。

“我現在很幸福,我現在擁有了我自己想要的一切,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代替。”

白無常積壓在自己內心的那份掙紮,最終還是爆發了,在阮東的麵前,絲毫不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仿佛自己不是一個神仙一樣肆意的展示著自己的憤怒。

“現在!現在!你在乎的永遠都是現在,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未來,我都跟你說過了,你存在這個空間裏,你就是這個空間裏的人,你不可能投胎,你不可能轉世,你要永遠的存在這個空間裏麵!”

麵對著白無常突如其來的暴躁,阮東依然那樣不溫不火,淡定自如的看著天空。

“我不怕。”

白無常仍然是那一份的躁動。

“你不怕?是,你當然不怕,你現在怎麼會怕?現在他們還都年輕,他們可以陪著你十年,二十年,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五十年,一百年,那之後是什麼樣子?他們都會老去,他們是人啊,他們會死,他們死後呢,他們死後你要自己一個人,在這個空間裏永遠的存在下去,你自己一個人,一個人啊!”

正如,白無常一次一次向阮東強調的那樣,其實,白無常所強調的東西正是自己害怕的東西,也正是因為白無常知道,自己麵對那樣的一份孤獨,是多麼的無助,而又是無論自己,再怎麼掙紮都無法逃脫的一個無助,所以白無常才會那樣的對阮冬暴躁著,他不希望阮東,在一百年以後重新麵對自己的時候,會是一副厭世的狀態。

就在白無常那個樣子的撕心裂肺之後,阮冬才漸漸有了反應。

“那樣的孤獨,我不怕,我有回憶,我可以靠著回憶過日子,我可以在這裏想著他們,靠他們的回憶,來抵抗那份孤獨。”

隻有經過的人,才有發言權,麵對著阮東的無知,白無常當然是一次又一次的解釋。

“你可以抵抗,你知道你現在說的話有多可笑嗎,你知道你現在對我來說在我眼中是個什麼樣的形象嗎?就像一個孩子一樣,什麼都不懂,拿著一根竹條,就有勇氣說,我可以麵對全世界所有的壞人,我可以打得過他們!”

就在白無常慢慢的說出這樣的話之後,隻見阮東握緊了拳頭,身體也忍不住的顫抖著,最後像壓抑著痛苦一樣才說著。

“那你讓我怎麼辦!你給我指條明路啊,你說我該怎麼樣選擇?我選擇現在死去,現在死去,投胎轉世,下一世做人,永遠看不見他們,如果你告訴我,我這樣做是對的,如果你是我的話,你會這樣做,你告訴我,你會怎麼樣選擇?你告訴我啊!”

阮東的話一字一句的打在了白無常的心頭上,而白無常又何嚐不想有這樣的一次機會,可以重新的選擇,可以讓自己的身邊充滿著自己所愛的人跟,那樣愛著自己的人,可是白無常哪裏有這樣的機會?白無常沒有的,他永遠都不可能有,

所以就在阮東說完話之後,白無常突然沉默了,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語去接阮東剛剛問自己的問題,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語,去反駁阮東的話。

可是阮東仍然沒能平靜自己,依然不停的說著,絲毫沒有顧及到白無常。

“我能怎麼選擇?我還有什麼樣的選擇?我覺得我現在做的是對的,哪怕十年,五年,總歸是有的,隻要有隻要存在,就是好的,哪怕以後,等待著我的是漫長的孤獨,可是我願意,為這一份美好,承擔永無止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