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妍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摟著阮母的胳膊,阮母就帶著她到廚房裏去了。
阮母剛才不是說,要給心妍拿白糖嗎?於是人們就到廚房裏給心妍去找白糖。
就在去廚房的路上,阮母還一個人嘟囔著。
“你是回來了,不過霄時那個孩子怎麼還不回來?雖說上官弘家裏遠吧,可是明明出去的比你早呀,不就是送個東西嗎?難道他跟上官弘還非要親近一會兒嗎?這兩個人不是以前天天都在一塊兒嗎真是的,怎麼今天我覺得,看誰都有點奇怪呢?”
心妍聽到阮母這麼懷疑,心裏早就亂了陣腳,但又不好表現出來,就哄騙著阮母說,
“哪裏,有誰奇怪了?我覺得今天都挺好的,跟往常一樣啊,是阮母你疑心太重了吧?霄時留在上官弘家裏當然是理所當然啦,男人嘛,聚在一起有事沒事不都愛喝兩口嗎,您說是不是?”
“哦,也對哈,是怪我老啦,腦子不好使了,好多事情就是想不起來,最近記憶力也是跟不上了,我是真的,老了,老了呀。”
“哪裏,阮母你那麼年輕還那麼漂亮,您看您的皮膚簡直比我的還有彈性呢!我可不允許你這麼說你自己,你永遠是我最可愛最美麗,最年輕最漂亮的阮母大人。”
聽到心妍這麼一個勁的誇自己,阮母心裏當然很高興了,就更加開心了,哈哈大笑著,兩個人就往廚房裏走去了。
就這樣,院子裏隻留下了,小暇跟阮東兩個人。
兩個人也沒說些什麼,就是日常的聊天對話。
小暇說。“以前不接觸,還真不知道心妍竟然是這個樣的人,原來也這麼有趣。”
“是啊,最近經曆的事情真不少,又認識了那麼多人,都是一些很好的人,真的是值得慶祝呢。”
“天冷了,阮大哥,你要不要到房間裏去坐著呀,要不然我去給你再拿個衣服出來披上吧,小心不要再著涼了。”
“不用剛剛出去了一圈,我現在渾身感覺都很熱乎,根本就不冷,現在的空氣也剛剛好,不到屋裏去了,老是在屋裏呆著也沒有意思,就在這裏挺好的。”
阮東攔住了小雪沒有讓小雪到房間裏去給自己拿個衣服,因為,阮東覺得,現在的時光自己應該多加珍惜,尤其是單獨跟小暇在一起的時光。
雖說,阮東也知道小暇心裏是怎麼想的,可是喜歡哪有是克製得住的!哪有人不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單獨待一塊待的時間長一點的,這都是人之常情,是人性,不可避免不可製止的。
給霄時這麼一欄住,小暇也就沒有再往房間裏去拿衣服的意思,而是就拿了個凳子到阮東身邊坐下了。
這還得歸咎於霄時,院子裏實在太漂亮,因為,院子裏有好多樹,現在也正值秋季,葉子黃了,金燦燦的,風一刮就都飄飄的落下來,落了一地,一地的金黃,院子很大,有些地方人根本到不了,所以阮母也就沒有打掃,這就造成了一個很漂亮的景色。
兩個人就這樣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樹上已經黃了的楓葉,被風吹著落下來。
可是也就是這樣,也許所有最美好的時光,最美好的時間,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讓人記憶深刻吧!
阮東本來好好的坐在輪椅上,突然就感到了一陣胸悶,阮東自己就意識到了自己的病又複發了,阮東先是自己克製了一下,用手捂著胸口,盡量的抑製住心中的那口氣,可是,好像根本不管用,阮東就喘氣,喘得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厲害,聲音也慢慢的大了起來。
旁邊的小暇意識到了阮東的不正常,就轉過頭來看著阮東,一臉的緊張,生怕阮東再有什麼意外,就緊緊的抓著阮東的手臂,邊搖邊問。
“怎麼了阮大哥,你說話呀,是不是你的病又複發了。”
阮東胸悶的厲害,完全說不上來話,自己也變的控製不起來,阮東的病本來就是這樣,一複發起來就多變,各種症狀都有可能發生,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所以阮東也說不上來這次到底會是什麼情況,又是怎麼樣的狀況。
慢慢的,阮東感覺到自己手腳都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而且,好像胸口,還有嗓子,是被人緊緊的按壓住一樣,總之整個人就是感覺呼吸不上來。
因為院子裏隻有小暇跟阮東兩個人,阮東不想再驚動阮母,讓阮母在擔心一場,反正自己的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每次複發還不是隻有一會兒就沒有事了嗎,何必讓阮母再白擔心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