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看著阮冬說,
“哥哥,你別聽咱娘在這裏瞎說,在這來的一路上一直念叨你倆,
生怕你倆出個什麼事,咱娘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嗎?”
說完,又衝著小暇說,
“嫂子,你也別往心裏去,咱娘就這樣,
現在他看到你沒事啊,心裏不知道多高興呢,就是長了個刀子嘴,其實是個豆腐心。”
一邊的霄時,從阮母跟小雪進來就沒說一句話,
在自己家,活生生成了局外人,
又看著這一家人,又母親,有兒子,
心裏不禁有想了想自己,阮冬啊,阮冬,你怎麼就那麼好的命,
如果真的可以,就算是坐著輪椅,我也心甘情願跟你互換身份。
就在一邊這麼想著,埋怨著上天的不公時,
突然聽到了那個叫小雪的女孩嘴裏出來的,嫂子,
嫂子?是在叫小暇嗎?
小雪是阮冬的妹妹,小雪叫小暇嫂子,
那,,阮冬跟小暇兩個是夫妻?拜堂了是嗎?
霄時被完全的埋在剛聽到的消息,久久的沒有緩過來神。
原來一直真的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小暇,為什麼,為什麼?
站在阮母對麵的小暇,聽到小雪的嫂子二字,也是同樣愣了愣,
自己當初是跟阮冬商量好的,做假夫妻,
可是阮母跟小雪並不知道,
平常在家裏,小雪跟阮母都是這樣叫自己,也並沒有在意,
可是,今天在霄時家裏,這兩個字確是有點紮耳朵。
還有,在小暇看著小雪說完那句話的時候,
還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下身後的霄時。
字眼紮耳朵,難道是因為霄時在這裏?
小暇在心裏連忙否決自己的這個想法,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
回了回神,回答著小雪的話,說,
“我知道,娘是擔心我們,這次是我們的錯,又讓你們擔心了。”
阮冬在一邊隻是笑意,
現在一家人這樣在一快,多好啊,吵吵鬧鬧的,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看不到這樣的場麵了。
咕咕咕。
在這麼嚴肅又溫馨的場麵下,小雪的肚子卻咕咕咕的叫起來了。
被小雪的肚子這麼一叫,場麵就徹底緩和起來了。
阮母的臉上也掛上了笑容,打鬧的說著,
“看你們,你妹妹都餓成什麼樣子了,一個女孩家家的還要不要嫁人了。”
被阮母這麼一說,四個人就都哈哈的笑起來了。
隻有在他們身後的霄時,麵上掛不住的憂傷,
關於家的記憶,自己倒是想回想,可是自己連自己母親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是哪裏的人,家又在哪,
可現在卻有著皇子的身份,
天底下值得嘲笑的,估計也就自己了吧。
霄時在心裏這樣想著。
小暇想起自己剛剛做了早餐的,就對阮母跟著小雪說,
“你們應該都餓了吧,我也剛好做了早餐,
我們進廚房一塊吃飯吧。”
阮母也妥協了,心疼得樣子看著阮冬跟小暇兩人,說,
“沒事就好,走吧,吃飯去,我這一路都要餓死了。”
阮母走在最前麵,看到廚房門口的霄時,就問,
“這人是誰啊?”
小雪急忙回答,說,
“娘,你不知道了吧,這就是霄大老板,醉青樓的大老板,
當初買嫂子菜品的人就是他。”
阮母若有所思的樣子,回答,
“奧,就是那個把小暇帶到醉青樓做大廚的人吧。”
小雪點頭回答,
“對對,就是他。”
阮母估計真是餓了,就衝著廚房走去,邊走邊說,
“這次就先不找你算賬了,下次我們再好好聊聊。”
阮母是想怪罪霄時,阮母看來當初若不是霄時把小暇帶走,
他們一家也就不會現在這個樣子。
霄時心裏也明白,也不怨阮母會這樣想。
到頭來自己都有點怪自己了,就是害怕小暇會這樣想。
阮母是先進去廚房的,小雪推著阮冬緊跟著也進去了,
小暇在最後麵,進廚房的時候,
走到門口站著的霄時身旁,小聲的對著霄時說了句,
“我跟阮冬是假夫妻,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