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就說好不好,
你看你,你從進門到現在,我就一直猜啊,猜啊,
你以為,我玩的開心啊。這樣下去,你會沒朋友的。”
還在開著玩笑的上官弘,霄時是看在眼裏,羨慕在心裏,
上官弘總是這樣,心裏沒有任何事,什麼心情情緒都敢表達在外,這樣真的挺好,
起碼霄時不敢這樣。
“上官弘你聽著,我接下來要說得話,沒有半點惡意,
複仇的這個大計劃,我也一直記著,沒忘過,
如果你因為我說的話,生我的氣,我理解,
但是我一直站在你這邊,一直都是。”
上官弘也變得嚴肅了,收起了玩笑的臉,這緊張的空氣還真讓人有點不舒服。
“你說,我聽著。”
霄時跟上官弘兩個人,從小到大,一直在一塊,兩個人形影不離。
一起長大,一起練舞,一起玩,一起鬧,一起闖禍。
情同手足上官弘是真的這樣認為的,可在霄時眼裏對霄時來說卻帶了那麼一點點的自卑,
自己始終是個孤兒。
理解,這個詞,對於從小到大的兩個人來說,應該是不用講出來的。
霄時,看著眼前的上官弘,腦海中不覺得又回憶起來,往日的種種。
上官弘的母親每次都更偏愛霄時一點,看霄時也更寵一點,
本是孤兒的霄時,次次都以為上官弘會很討厭自己,會針對自己。
但是理論上作為哥哥的上官弘來說,好像把哥哥這個名詞做到了最好。
上官弘一直都把霄時當成親弟弟一樣,上官弘自以為霄時會知道這一點。
“我要你放了阮冬。”
不是求,是放。
不是請求,是命令,是不容拒絕。
上官弘不明白,上官弘想不透。為什麼。
“放?”
“放了他,就這一次放了他。”
霄時漸漸堅定的眼神,讓上官弘有了一絲絲的懼怕。
對於權位霄時從來沒在意過,放走阮冬,
在上官弘看來,事情已經上升到另一個高度。
“說出來理由。”
怎麼來說,上官弘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在外名聲累累,
“放了他。”
霄時不想在解釋,怕越解釋就越亂,他也更不想讓上官弘摻和進他跟小暇個人的私事。
霄時似乎總是這樣,怕解釋,怕別人不相信,怕別人這樣,怕別人那樣。
是小時候。
在霄時小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是個孤兒的時候,霄時是很囂張調皮的,
就是那一副,你們都要聽我的,你們都要怕我,我就是王。
後來有一次,意外聽到母親燒香求佛的時候,對著佛像邊拜邊說,
“我希望霄兒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哪怕現在的他是那麼不好管教,
隻要他這樣好好的,當他的太子,把死去的太子的那份活下來就好。”
那時,知道自己是撿來的後,霄時就突然不怎麼和別人交流了,
見母親時,也總是唯唯諾諾的,不敢抬頭。
或許也就是那時,那種自卑感才慢慢的浸透到霄時心裏的吧。
上官弘怒了,火了。
他受不了這樣的霄時。
在這個世界上,可以和他相偎的也隻有霄時了,這樣的霄時很陌生。
上官弘拍著桌子大吼,
“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說,我要你說。”
霄時依然那副表情,
“放了他。”
也許是太過了解了吧。
上官弘轉手就把桌子掀翻了,空氣冷到了極點,一根針掉地的聲音估計都會被放大的可怕。
上官弘走到霄時麵前,一把抓住霄時衣領,
憤怒到嘴角抽搐,
“我讓你說話,給我說話,給我解釋。”
“放了他。”
上官弘的呼吸聲在霄時耳邊放大放大再放大。
兩人誰都沒有要退一步的意思,就那樣僵著。
四目相對,不知道上官弘在霄時眼裏讀到了什麼,也不知道霄時在上官弘眼裏有讀到了什麼。
上官弘退步了,他鬆開霄時的衣領。
“滾。”
語氣生硬,沒有感情。
希望霄時可以懂得上官弘這時心裏所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