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繼續撐著,咬牙堅持著,等著暇暇出來。
後來實在撐不下去了,就那樣昏過去了,在暇暇院門口。
再後來就是暇暇跟霄時從醉青樓喝完提前舉行的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慶功宴後回家時,被暇暇發現。
又是一個夜晚,
跟那天夜裏遭到黑衣人是那麼的相似。
天很黑,有一點霧,天上沒有一顆星星。
薛任喝著酒,一個人走在街上,
呼吸著的空氣中,飄著絲絲濃濃血的味道。
薛任自責,從那天過後,他就一直喝酒,
從早到晚,折磨自己。
他也不睡覺,就一直後悔,那天如果自己沒離開,如果自己沒迷路,
阮冬也就不會死。
或許該死的人是自己。
在軍隊裏所有人都排斥他,用各種方法折磨他,看不起他,
隻有阮冬,不顧所有人的眼光和警告,處處照顧自己,把自己當成真兄弟,當上將軍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而自己卻,,
也許那天夜裏,該死的人是自己。
薛任今天是鼓足了勇氣才又到這條街上來的。
看著熟悉的風景,回憶阮冬還活著的時候。
一口一口的喝著手裏的酒。
突然,他看見前麵有個閃閃發光的東西,就那麼一點點。
薛任揣著好奇心大膽的走過去。
是一塊布。
薛任仔細的看著那一塊布,很熟悉的感覺,
這,這不是阮冬的衣服嗎?
怎麼?發光?
薛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盡管喝了那麼多的酒,依然立馬清醒了過來。
回想著,自己跟著阮冬時,打聽到的關於奇人的消息。
奇人的血液會發光,在流出自己身體兩天後,在夜裏會發出不一樣的亮光。
兩天後,在夜裏,
和黑衣人大戰,兩天早就過去了,而今天不正剛剛好是在夜裏嗎,
這衣服是阮冬的,
難道?
不可能。
薛任這個念頭一產生,立馬自己否決了。
他不相信,或是說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阮冬是奇人。
薛任拿著那塊衣服,在那條街上,做到了天亮。
阮冬活著的時候一直在奉命查找關於奇人的一切信息。
調查奇人,找尋奇人。
薛任自一旁跟著,聽著,
上官弘對阮冬說過的話,和一些保密的警告。
自己自然知道奇人事件有多重要,甚至關於整個大周朝的生死存亡。
薛任反複思考,反複推敲,隻為了找到一絲的破綻,證明阮冬不是奇人。
可越想就越不對勁,光是發光的血就足以證明一切了。
可是阮冬已經死了啊,也就是說奇人也死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奇人了。
那皇上,太子,皇子拚盡自己所有的兵力人力尋找的奇人又怎麼辦。
薛任害怕這個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後,天下會是什麼情況。
薛任看著亮了的天,決定去找霄時,把這個消息告訴霄時。
薛任剛到霄時院門口,就看到了剛剛從院子裏走出來的上官弘,
就行了個禮,正準備進去,就被上官弘給叫住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阮冬的手下吧。”
薛任畢竟官位低小,對麵的又剛好是當今的皇子,自然不敢無禮。
“承蒙皇子看重,皇子沒有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