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幹嘛呢?”哲哲一大早的來了東跨院後,就瞧見玉兒坐在長廊裏,手上不知道在繡著什麼,所以柔聲的問道;隻是哲哲的心裏卻是一直的在尋思著該怎麼將那些個話告訴玉兒呢?看著這麼一個如花似玉般的侄女,又是自己當初做的這個媒,而如今卻要讓她年紀輕輕的就忍受著,將自己摯愛的丈夫推向別的女人的懷抱,這未免太殘忍了些!
“啊!姑姑,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兒,您讓珍哥兒來叫我過去不就得了,何苦大熱的天自己跑一趟呢!”玉兒聽見哲哲的聲音後,趕緊的起身將哲哲讓到了長廊裏的椅子上坐下,笑著說道。
“我也沒什麼事兒,出來走走,索性就過來看看你了。”哲哲微笑著對玉兒說道,隻是此時的玉兒還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中,並沒有發現哲哲的笑容裏多了幾分憐惜;隨後,哲哲順手拿起了玉兒剛才繡著的針線活兒,問道:“你這是又在繡什麼呢?”
“嗬嗬,也沒什麼,不過是閑的無聊,繡著玩兒的。”玉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將哲哲手裏的繡品搶了回來,然後羞澀的將它藏於了身後。其實,哲哲早就眼尖的看到了上麵的繡圖了,那是一幅快要完工了的‘鴛鴦戲水送子觀音’圖,哲哲的心裏再見到了這幅圖後,說不出的難受,眼眶中順時就熱淚盈眶了。
玉兒見哲哲如此的激動,便有些奇怪了,還以為是自己剛才的動作有所突兀,引得哲哲不開心了呢!便趕忙的說道:“姑姑,您怎麼了?是玉兒剛剛惹您不高興了嗎?還是……”
哲哲望著這樣一個乖巧的侄女,本來正是被丈夫嗬護在手心裏當個寶貝一般捧著的時候;如今卻要讓她去承受一個,宛如割心一般痛苦,真的是太殘忍了。哲哲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將玉兒摟在了懷裏,然後哭著說道:“玉兒,姑姑對不起你呀!都是姑姑的錯,悔不該當初讓你嫁給他那樣的一個男人的。如今,卻害了你。都是我的錯呀!”
玉兒被哲哲這突如其來的舉措弄懵了,她十分不解的看著哲哲,心想:姑姑今兒這是怎麼了?還是她和大汗之間除了什麼事兒?可是玉兒轉念一想,這也不對。姑姑那樣的人,是絕不會和大汗起衝突的,她是那樣的嫻熟,怎麼會和大汗衝突呢?那姑姑為何會如此的傷心呢?而且還說不應該讓自己嫁給大汗,難道是因為自己什麼地方惹到了大汗,而讓姑姑受了連累?
玉兒在心裏千思百想的,就是不得其解。若說是自己惹到了大汗,大汗直接朝著自己發脾氣就好了,可是這些日子自己和大汗之間經過了蜜糖的事情後,好像比以前的感情更好了的;也不會有什麼地方惹到他呀?又怎麼會連累到姑姑的呢?玉兒實在是猜不透了,便出聲問道:“姑姑,您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這麼傷心了呢?是不是玉兒什麼地方惹惱了大汗,大汗責罰姑姑了呢?”
“不,當然不是了。你那麼乖巧,連下人都那麼喜歡你,又怎麼會惹到大汗呢?隻不過是……是……”哲哲說到後來,還是沒有勇氣直接的將事情的真像告訴玉兒。
玉兒見哲哲這麼吞吞吐吐的,便有些著急的說道:“姑姑,到底怎麼了?您就痛痛快快的說吧!您就別讓我猜悶子了,我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