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小會兒,落雁的手裏便摘了滿滿的一捧野花,幾乎是拿不過來。
歸靡在她的身邊坐下來,摘了一朵明黃色的野花,除去了枝葉,把它插在了落雁的發髻之上。花香與人麵相照,他注看著自己的妻子,著了迷一樣移不走目光。
“歸靡——”
落雁含羞地依靠在他的懷裏,唇邊噙著醉人的淺笑,芳心可可,盡在不言之中。
大黃狗撲了過來,追逐著落雁在野地裏奔跑。
“歸靡,救我!”
她被追得無處可逃,最後隻能是再次躲進了歸靡的懷裏。大黃狗搖著尾巴走開,而歸靡用身體把她覆壓住,在野地裏俯下頭忘情地與她親吻。
“啊(雁)——”
他用結著厚繭的指尖,撫過她光潔的麵頰,把她柔軟的唇瓣含吮在口中。
落雁的呼吸淩亂,胸口因為喘息而微微地起伏,她的眸光像是被河水洗過一樣的明亮,動情地注看著她的丈夫。
歸靡把手伸探進了她的衣服裏麵,充滿愛意地來回愛撫著她。
落雁欲拒還迎地閉上了眼睛。
如此強壯結實的男人,卻給她細膩溫柔到不可思議的親吻。當他的舌尖舔吮過她的唇齒,她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像是要被他勾走。他不能夠開口說話,但是他的眼眸,已經把最動人的情意,全部都告訴了她。
她為山裏麵的日子著迷,在這個地方沒有任何人打擾,天與地似乎都隻屬於他們。
而身邊的這個男人,他的眼中就隻有她一個人。
在開滿野花的山穀裏逗留了許久,歸靡才拉著落雁的手繼續上路。
第二個落腳的地方已經不遠,他們在天黑前便已經抵步。眼見天色尚早,落雁惦記著上次獵到的梅花鹿,於是便催促歸靡再帶她前去。兩個人趴臥在溪邊的亂石叢中,雜草遮擋了他們的行蹤,一對體形優美的梅花鹿緩緩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跟往常一樣,它們是到溪邊來飲水。
歸靡遠遠的注看著它們,但是卻沒有暗中把弓箭拉緊。
“歸靡?”
落雁不解地看向他,輕輕地開口詢問。
歸靡看著她搖了搖頭,拉過她的手心,寫下了“交配、懷胎”幾個字。落雁的耳根羞紅,獵物跟人一樣也會有情動的時候,尤其是在春天的季節。歸靡是真的喜愛這片山林,他不去捕殺懷胎、帶仔的母獸以及年幼的獵物,讓它們繁衍生息,山林才能夠取之不竭用之不完。
“那我們隻看看,什麼都不要做。”
落雁湊在歸靡的耳邊輕聲地開口,不願意驚擾了溪邊的那一對美麗的梅花鹿。
與歸靡在亂石叢中趴臥了半天,結果還是一無所獲,但落雁卻完全沒有失望。有沒有獵物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都可以把日子過得問心無愧。歸靡伸手去撫碰過她的臉,她還是像是初次來山林的時候一樣,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她能夠認同山林打獵的規矩,也讓他感到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