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河邊一路往客棧折返,清歡獨自騎在灰兔馬背上,而落雁依偎在歸靡的懷中,她不時別過頭用傾慕的眸光注看著他,心底泛起的都是甜甜的暖意。歸靡勾起唇角露出笑意,明了心意地環緊了她的腰身。
“我先回客棧給洛叔報個信。”
清歡識趣地快馬加鞭跑在了前麵,落雁和歸靡分別了半個月,夫妻之間重逢一定會有很多話要說。既然他已經決定放手,何不再作一樁好事成全他們?
他在馬背上回過頭,落雁與歸靡相依相偎,十足一對剛出生的連體嬰。
用力地甩打著手中的鞭子,任由灰兔馬在夜色中撒腿奔跑。他經曆了這一夜之後,是真正的放下了落雁,迎麵是呼呼的夜風吹來,吹得他滿心都是如夜月般澄明。
“歸靡,謝謝你。”
落雁看著清歡的背影去遠,回過頭甜蜜幸福地笑著,開口向歸靡道謝。
他看到了清歡把她覆壓在草地之上,但是卻沒有掉頭就離開,而是用寬容和決斷化解了難堪的局麵,她是真心的感激他對她的信任。
清歡已經想通,以後他們一家人,就可以和和睦睦地過日子。
“啊(雁)。”
歸靡用結著厚繭的粗糙指尖,撫過落雁光潔的臉。她的眉眼在月色下,清麗得像是山間的泉水,他忍不住想要俯汲她的芬芳。落雁的唇瓣被他俯頭下來吮住,她羞澀地微仰起臉,配合著他的親吻並且順從地回應他。
歸靡的唇瓣帶著火熱的溫度,擦過她的麵頰,久久地停留在她的唇瓣上麵。
他的身上有她熟悉了的男性氣息,她的耳根發燙,在馬上往他的懷裏依偎得更深。棗紅馬與歸靡相處了半個月,已經是極通曉主人的脾性,此際不需要歸靡提示它已經放緩了步子,任由主人與新婚卻又久別的妻子,騎在馬背上忘情地擁吻。
既然清歡已經先回了客棧,他們也就不急著回去。
歸靡找了個地方勒停了馬,把韁繩係在大樹下麵,然後拉著落雁的手,兩個人一起爬到了樹幹上麵。
坐在枝葉茂密的樹身之上,歸靡背靠著橫生的枝幹,把落雁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落雁的後背緊貼在他的胸前,感覺到他的大手伸過來,然後她貼身的胸衣被扯開,他愛憐以及迫切地搓揉著她。
“歸靡——”
落雁的臉上都快要燒著,歸靡等不及回到客棧,而她答應了楊越隻出來一夜,明早就要回到王府之中。野地之中空無一人,隻有寂寂的夜風不斷地吹過,既然他想要她縱使羞澀但還是順從著他。
歸靡扳過她的肩膀,動情地含吮住了她的唇瓣。
樹身不斷地搖晃,枝葉發出嘩啦啦的響聲,遮蓋住了落雁忘情的低吟。歸靡急促地喘息,他的新婚妻子就在他的懷裏,身體柔軟像是化作了一攤春水。半個月的分離,他們像是幹柴烈火,相碰便立即燃著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落雁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當歸靡被包容在她身體裏麵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快樂幸福得要禦風飛揚,因為有他所以讓她成為了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歸靡的額角微微地滲出了汗水,分別之後發瘋一樣的思念,在這一刻都全部得到了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