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兩個人鬧翻,她負氣跑回娘家。
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她的心裏有了些什麼想法?
歸靡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落雁沒有開口,他也就不再胡亂猜測。
落雁洗完了澡,歸靡進來替她把髒水拎出去潑掉,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到了床上,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他吹滅燈火也躺上了床,猶豫著要不要像往常一樣,把她拉進懷裏抱著她睡覺。
“歸靡——”
落雁咬著被角,在朦朧的夜色中輕喚了一聲。這夜的月色也相當好,從窗子外麵透進來,她能清楚地看到歸靡身體的輪廓。他睡在被子裏麵,又高又壯像是村子外麵的大山一樣。
“啊(雁)?”
歸靡雖然不能說話,但簡短地回應一聲還是可以的。
“歸靡!”
他遲遲不伸手過來抱她,落雁隻好又情急地喚了一聲。平常他都是急不及待地伸手過來,這夜到底是怎麼了?她不過是想要像竹桃一樣懷上他們的孩子,怎麼就有這樣難?難道越是心急,願望越是難以達成?
歸靡伸手扳過了她的肩膀。
從他逮完田鼠回來,落雁就一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的腦袋裏麵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他借著朦朧的月色端詳著她的五官。
落雁在夜色中抬起頭迎視著歸靡漆黑深遂的雙眸,她的意識像是掉進了漩渦中一樣,兩個人聽聞著彼此的呼吸,目光相互膠纏,久久不願意分開。
歸靡伸手去撫碰過她的臉。
他們已經是夫妻,她的心裏有什麼話,都可以盡管對他說。她越是這樣欲蓋彌彰,越是會讓他胡思亂想。昨天在鎮上碰到清歡,他心裏的不安仍然沒有驅散,他實在是非常擔心落雁會開口說要離開。但是她負氣跑回娘家,他在屋子外麵守候了大半夜,假若她真的要分手,根本就不會再隨他回來。
“歸靡,今天竹桃來看我。”
落雁與他對視了許久,終於鼓起了勇氣開口。“她,她懷孩子了。”
話剛說完,她便含羞地躲進了他的懷裏。
原來是這樣。
歸靡幾乎要朗聲地大笑起來。
他霎那間明白了落雁心裏想的都是什麼,同齡的好姐妹懷了孩子,所以她也有了想法,一個晚上磨來磨去都隻是為了這樣的事情。她想要孩子,他是答應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反對?
他一下子翻過身,把落雁整個人覆在了身下。
“歸靡——”
落雁的唇瓣被他含吮住,他伸手過來探進了她的衣裳裏麵,若重若輕地揉弄著她的身體。她羞紅了耳根,欲拒卻是還迎,而歸靡覆壓住她動作已經是越來越放肆。要讓她懷上孩子,或許不是一朝半夕就可以實現的事情,但是他會很努力,直到讓她完全滿意為止。
想要說的話都被封堵了回去,落雁連再開口商量半句的機會也沒有。
窗外的竹葉被夜風吵得“沙沙”作響,這一夜木屋之中再次彌漫起無邊的春意,他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徹夜直到次日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