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靡湊身過去,覆蓋住她的唇瓣。
他的心裏有很多的說話,但是都無法開口表述,他給予的回答隻有傾盡柔情的一吻。她開口所說的,至少不是要跟他分開的說話,不管以後如何,他隻想好好地把握住眼前。落雁環緊了他的脖子,把身體盡量地偎貼在他的胸前。他的身體又重新暖熱了起來,呼出來的氣息都是帶著炙燙。
隻是一記簡單的親吻,她感覺到她的丈夫又重新回來。
第二天早上,落雁與歸靡都不敢貪睡,早早就起了床走出房間。她走進廚房幫她娘燒早飯,而歸靡主動地拿起了斧頭,把院子裏的木柴都劈好。
“妹夫,這怎好意思?”
孔武惺鬆著睡眼起來,看到他在幹活,連忙伸手去阻攔。
歸靡搖著頭,堅持要繼續劈柴。
孔武看了廚房裏麵的落雁一眼,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我的妹妹年紀還小,你平常就多包容她一點。”
假若換作金蘭像落雁一般哭著跑回娘家,他是絕對不會大半夜的上門去接人,管她會不會再回來,有本事她就在娘家過一輩子。所以在孔武以及江家其他人的眼中,怎麼看來都是落雁的錯處,而歸靡在夜裏摸黑上門來接她,這樣肯向自己妻子低頭的男人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好了,都進來吃早飯吧。”
落雁的娘把做好的煎餅和米粥端上桌,揚聲把在外麵的歸靡也叫進了堂屋。
落雁替每一個人都盛了粥,遞到歸靡手中的時候,他黑眸灼灼地看著她,用眼神無聲地表述著謝意。
“吃粥吧。”
昨晚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吃晚飯,此刻都應該是餓了。
孔武和金蘭在坐在旁邊,夫妻倆交換了一記眼神,隻是笑而不語。果然是床頭鬧架床尾和,落雁昨晚才哭著跑回來,隻是一夜,她和歸靡便又恩恩愛受,難舍難分。
“落雁,吃過早飯,你就自己跟歸靡回去吧。”
落雁的娘仍然未解怒氣地開口道:“回去之後要好好地相處,你們都不是小孩子,這樣的事情鬧過一回就夠,假若再有下次我連門也不許你們進!”
“知道了。”
落雁被數落得低下了頭去。
歸靡在桌子底下伸手過去,握住了她的手,都是因為他所以落雁才會被她娘數落。
“真是拿你們沒有辦法!”
落雁的娘拿起了筷子,連再多看自己的女兒和女婿一眼,她都覺得氣悶。
吃完了早飯之後,落雁跟隨著歸靡出門。
臨行前,落雁的娘把她拉到了一邊,又再仔細地叮囑,“歸靡是啞巴,心裏不管怎樣著急但嘴巴上都說不出來。他肯低頭半夜來接你,放在村裏都找不到第二個,你要多體諒他,別動不動就又哭又鬧,知道沒有?”
“嗯。”
“去吧,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你們什麼時候才可以讓我放心?”
落雁跟隨著歸靡出門,她娘站在門前一直目送著她。
雖然已經按俗例辦了婚娶,但是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兒。不管有什麼委屈,都不應該再讓她的爹娘和兄嫂擔心,而她唯一能夠依靠的,就隻有身邊的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