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辣椒在心裏唉聲歎氣,雪霜啊雪霜,雖然南宮信是個好男人,但是他是盛世總裁啊,更何況他還有一個那麼討厭藝人的媽,不知這倒是是幸運還是不幸,更何況你身上還背負著複仇大任呢。
“咱們先回去吧,明天再來看雪霜。”馬裏昂扯了一把鍾泰笙,鍾泰笙卻看著小辣椒,似在求助,小辣椒無奈的搖搖頭,“按老板說的做吧,誰叫人家是老板呢。”
小辣椒無心一句話,卻叫鍾泰笙聽進心裏,並且還記牢了。最終,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地離開。
“都走了?”南宮信問貝克,臉卻一直朝著龔雪霜的方向。
“嗯,都走了。”貝克應。
“你去隔壁房間休息吧,讓我們單獨呆著。”
貝克原想勸南宮信去休息,可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乖順的離開,帶上房門。
貝克一走,南宮信便伸出手輕輕地抓住龔雪霜的手,看著她的纖細瘦骨,心裏隱隱作疼,她為了改頭換麵,究竟受了多少苦啊?
他原以為,她現在在他的視線下,他可以保護她了,卻三番兩次受傷害,上一次是挨了母親一巴掌,這還沒過兩天,頭上又縫了十幾針。
他真的很自責,這些傷害都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的,特別是今天的事件,他離她隻有幾步遠,生生看著她撞上桌子,又眼睜睜地看著鮮血從她的頭裏噴出來,卻是束手無策。
“玉竹,你怎麼就那麼傻呢?”南宮信最自責的是,那天在他的辦公室裏,他竟然同意讓她自己去處理這次的事件。他明知道,這個圈子裏的人心險惡,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招來危險,“說到底還是怨我,我就在你身邊,咫尺的距離,卻保護不了你。”
南宮信將龔雪霜的手貼在臉上,淚不知何時濕潤了自己的眼角,男兒有淚不輕彈,落淚之時必定是心痛到極點……
龔雪霜覺得自己這一覺睡了好長好長時間,想起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沉溺在夢裏十分痛苦,她夢到了和姐姐、爸爸、媽媽在一起,全家人開開心心一起吃年夜飯,可是一轉身,桌子前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爸爸媽媽姐姐全部都不見了。
她四處尋找,邊找邊哭,像個與家人走失的孩子般,孤苦無助,在一片黑乎乎的建築群中……
“雪霜,雪霜……”她隱約聽到有人喊她,好像是信的聲音,“信,信……”可是她卻怎麼也找不到他,身邊除了廢棄的建築物,一個人影也沒有。
南宮信看著燒得迷迷糊糊的龔雪霜,焦急又上火,指著一屋子的醫生大發雷霆,“不是說傷得不重嗎?不是說過兩天就好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為首的一位戴著金邊眼鏡的醫生一個勁地賠罪,“這真的是很少見的病例,但是也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術後感染發燒,我們已經用了抗生素,等燒退了就好了。”
“百分之一的可能?”南宮信難以置信,這百分之一的可能怎麼會被龔雪霜遇上,“不要跟我說那些沒用的,趕緊給我想辦法治,需要什麼藥,國內沒有的就從國外進,你們快點去開藥。貝克!”
“南總。”原本站在南宮信身後的貝克聽到後趕緊上前來。
“快點打電話叫機長準備好,隨時準備起飛去拿藥。”
“啊,是,南總,您消消氣,讓醫生們先討論一下治療方案再做決定吧。”
南宮信看了一眼龔雪霜,冷冷地回,“治不好,你們都別想好過。”
“是,他們不敢不盡心的……你們都聽到了嗎?還杵著幹嘛啊?還不快點出去討論治療方案。”貝克揮手驅趕,醫生們巴不得馬上走。
待醫生們一走,貝克便試探性地問南宮信,“南總,您信得過我嗎?”
“這個時候說這個做什麼?”南宮信握著龔雪霜的手,心疼地為她拭去額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姨父是軍醫,是解放軍總醫院的外科的主任,從醫十幾年,經驗豐富,我想請他來給龔小姐看看。”
南宮信聽了,像是找到了救星,“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去請?開我的賓利去,治好重重有賞。”
“是,賞就算了,我姨父不是那樣的人,隻要能治好龔小姐就好了。”
貝克說完,一溜煙跑了。
南宮信握著龔雪霜的手,激動地喃喃自語,“玉竹,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哐啷!”一個保溫盒摔在地上,滾了幾滾,滾進了病床底下。
小辣椒站在病房門口,呆若木雞,看著南宮信,“南總,你剛才叫雪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