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貴妃?太妃?(1 / 2)

馬車搖搖晃晃的伴著月光在路上走著,大概是先前睡得太久,劉玨並不困,反而還隨著夜越深越清醒。

沒坐多久馬車,進了主城,在離京兆府還有一條街的地方劉玨就下了車,這次盈一倒是沒再趴車頂,而是穩穩地跟著劉玨從城西坐到了主城,隻是依舊一言不發,雙眼平視前方,很空,像是世界隻有他一個人,呦,無情道?劉玨饒有興味的笑笑,沒問什麼,隻是無聊的在手指上不停地轉扇子。

到了京兆府,盈一敲響了堂鼓。

盈一早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被劉冉命令:跟著劉玨。所以現在他很是了解劉玨的想法,於是不等劉玨開口便自覺的上前一步拿起鼓杵擊響了堂鼓,大概是用上了玄力,聲音穩穩的向府內,以及不遠處的胡府傳去,劉玨依舊淡定的轉著扇子,隻是嘴角的弧度越擴越大。

好戲就要上演了。

胡府。

“老爺、老爺!”嘈雜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驚擾了屋內休息的人。

“吵什麼吵!慌慌張張的沒個規矩。”屋內蓄著一把胡須的中年男人,聽著皺了皺眉,一把推開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邊披衣服邊說道。

剛說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順著聲音進了裏室,彎腰在男人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隻見男人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頓了半晌才從床旁邊的暗格中掏出一枚銀印清綬,低聲吩咐道:“你拿著這個去找陛下身邊的德全,如實說便是了,然後記得帶上露蓉,把事情告訴她,讓她去找皇後娘娘。,恩……就先這樣,快些,記住了嗎。”

“恩,那貴妃那邊……”管家臉上帶著點遲疑。

“不用你管,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男人擺擺手,臉上帶著些不耐,一邊還在穿著衣服。

“是,屬下告退。”管家點點頭也不再多問,馬上便退了出去,胡建章也迅速穿好了衣服,乘著轎子朝著京兆府趕去。

劉玨被下人一路領著到了接待客人的廂房,一進去,劉玨也不客氣,坐了主位,手倚在扶手上撐著頭,扇子一收扔到了盈一的懷裏,直接便說:“本宮聽說,胡大人最近新得了一盒上好的君山銀針,拿來,讓本宮嚐嚐,今年就進回來兩盒,父親、母親分去了,我竟是連味兒都沒聞上一聞,現在可得好好嚐嚐。”

一邊說著劉玨一邊從側臉看著那領路的,估摸著年歲尚小,不過麵容白淨,還帶著寫嬰兒肥,恩——長得不錯,有點像一個人,不過膽子太小,不像。

興致一下便來了,劉玨饒有趣味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人低著頭,顫巍巍的,也不敢抬隻是說:“小的、小的叫福文”,然後便迅速退身出去。劉玨看著感覺好笑,自己才八歲,有這麼可怕?

想著又招呼盈一也一並坐下,問他說:“老頭的君山銀針可還有?”劉冉的君山銀針自然不是一般的君山銀針,劉玨就搶著喝了那麼一回,修為便有所精進,那茶的好處便可想而知了。

盈一不說話,隻是搖了搖頭,劉玨在心裏吐囔了一會兒劉冉的小氣,然後說:“那一會兒胡建章的茶記得給本宮拿上,就一盒茶葉,能身居重位這麼久,想來他也沒那麼小氣。”

盈一看了一眼劉玨,你確定?君山銀針在整個南耀隻有一個地方產,就是在極為貧瘠的東華,那是南耀與外界連接的惠天河的邊上,每年決堤什麼的肯定少不了,所以產量極低,普通的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敬獻給皇族的貢品呢?不過,今年皇家隻有兩盒,連太子都沒有,這胡大人不過是個京兆尹也就正四品,他是哪來的?